“你玄哥哥不怎麼想讓你父母來,也不想讓周宗祀的人接觸你,但畢竟是父母,孝道的理由,他無論如何是不能拒絕的。”
集靈台拍著城牆,抬頭看著大軍離去的方向,喃喃道,“師弟,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秦惜和長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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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走的聲勢浩大,但也有些悄無聲息的意味,偌大的宮殿裏田蚡和抱著劉徹的王娡對著歎氣。
“姐姐,齊玄都走了五天了,您也不必太焦急了,要是真的出事,早就出事了。”
王娡白了一眼田蚡,自己當然知道這一點,但王娡心裏頭還是沒有底的,田蚡地位不高,皇宮裏不能進,也幫不上什麼忙。
栗姬最近越來越驕橫,誰的麵子都不給,萬一她要是對付徹兒和自己……
王娡想到這裏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弟弟,你說,齊玄走的時候一定會留後手的吧。”
“哎呀,姐姐,不要擔心,集靈台還在長安呢,齊玄留下他不就是盯著這一攤子事兒嘛,您放心。”田蚡好一頓的安撫,但效果並不明顯,但一看天色也晚了,隻好出宮了。
竇嬰教課十分的認真,劉榮的課業從齊玄離開後一下子多了整整三倍,弄得劉榮整天無精打采的,十分的不情願。
竇嬰幾次都有點心疼劉榮了,但還是下了狠心,他教不出齊玄和集靈台那樣的人,那麼教出個崔任卿也不是達不到的事情。
比不上蒼先生,難道還比不上崔氏那些老東西?!
景帝對這一點持觀望的態度,竇嬰的努力讓景帝有些感動,證明竇嬰確實是在認真的教導劉榮,但是最近後宮中的流言蜚語,讓景帝深感不安。
栗姬的種種做法,通過劉嫖的嘴‘有意無意’的一絲絲的透露著,這讓景帝心中的憂慮一層層的累積。
劉武帶著女兒劉亦整天徘徊在長樂宮中,陪著竇太後說著毫無營養的話,看起來是母慈子孝,滿堂歡樂,實際上一個是真歡樂,一個是假孝順。
長安的萬家燈火伴著萬家故事給這坐古老的城市披上神秘的麵紗,今日沒有宵禁的長陵邑又有一處好去處。
來長安?那肯定要去長陵邑,去幹嘛?當然是去長生天酒樓啊。
夜幕籠罩下的長生天酒樓燈火輝煌,數不清的燈籠照的整條街如同白晝。
一個青年人帶著一位中年仆從走到酒樓不遠處的時候停了下來。
“長生天……世人皆求長生,殊不知長生是詛咒,而非祝福。荊蠻,那邊有信了嗎?”
“有信了,他們一定是蒼先生的請求,立刻就答應了,據說已經奔赴潁川郡了。”
“嗯,那就好,老晁的家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希望齊玄福大命大。”
“小先生一向如此。”
蒼先生點點頭,笑了笑,“走吧,我倒是想看看我徒兒弄出來個什麼東西。”
月娘熱情洋溢的穿梭在酒樓中,一會兒管管這個,一會兒管管那個,迎來送往的賓客她大多數都已經能叫出名字了,就算是新來的客人幾分鍾月娘就和人家熟絡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