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要有個安排不是嗎?世兄真的準備把未來家主夫人的位置給她?”
崔任卿聞言揉了揉太陽穴,“公主,你管的太多了,這不關你的事情。”
“那我就說些關於我的事情。”平陽笑的狡黠,“若是我和南宮一起拜訪崔氏,不知道崔氏會不會歡迎?”
“不歡迎,絕對不歡迎。”
崔任卿和齊玄一致的擺手搖頭,對視一眼,這要去了,那還得了?咱們兄弟兩個還打算這一路上好好玩玩呢。
可是齊玄在平陽危險的目光下簡直抬不起頭來,胳膊肘捅了崔任卿好幾下,崔任卿才不情願的說道,“公主,五大氏族的子弟每年都會抽一天在某一家聚上幾天,今年正好輪上崔氏,我這次回去,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公主和南宮……要是去了,恐怕很是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不是正好,南宮年紀也不小了,我作為姐姐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她挑選合適的夫婿……”
平陽的侃侃而談剩下的兩個人都沒有聽進去,齊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當媒人的習慣還有家傳,你說幹點什麼不好?崔任卿看了齊玄一眼,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平陽太能說了,句句在理,怎麼反駁?
南宮聽著姐姐滔滔不絕,默默的吃著飯菜,不時抬頭看一眼和齊玄瘋狂交流眼神的崔任卿。
在經曆了兩個小時的飯局過後,平陽滿足的喝了口水,擦了下嘴角,淡然的送客。
崔任卿如蒙大赦,連連躬身,閃電一般的衝出了小院子,齊玄緊隨其後,兩個人走出院子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解放。
耳邊聽著身後院中輕快的笑聲,崔任卿拍了拍齊玄的肩膀,“小玄子,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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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不愧是景帝的心頭肉,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說服了景帝和竇太後同意她和南宮隨著齊玄和崔任卿一起走。
景帝還特意下了旨意,要齊玄和崔任卿照顧好她們兩個。
收到旨意的時候,齊玄三人正準備入宮赴宴,五銖剛念完旨意,齊玄想死的心都有了。
告別了笑眯眯的五銖,集靈台顛著聖旨同情的看著齊玄,“小玄子,你這後半輩子要吃苦了,話說娶老婆還是娶傻一點的比較好。比如任卿……你看,南宮公主就乖巧可人……”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那個心思!”
“嘴硬。”集靈台翻了個白眼,全世界的人都看出來了,裝個屁。
“別鬧了,小集集,幫我戴一下通天冠。”齊玄拿著通天冠放在頭頂,集靈台伸手幫他係好下巴上的帶子,繼而轉向崔任卿。今天崔任卿穿的很正式,往日的浪蕩氣息也收斂起來,今天他代表的是崔氏而不是他自己。
“小崔子,我特別要叮囑你,今天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動手。”
齊玄聞言暗歎口氣,師兄這個說的就是廢話,崔任卿壓根就不會聽進去的,他玩的是暗器,那兩根判官筆是經過特殊的處理的,守衛肯定是搜不出來的,幾百年傳承的老崔家要沒有個自保的手段說出去誰信啊。
“行了,咱們出發吧。”齊玄微微踮起腳尖捏了一下崔任卿的肩膀,“小崔子,不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就像你支持我一樣,齊玄暗道。
齊玄將情義看的很重,至少比集靈台重,崔任卿在他困難的時候賭上崔氏的命運陪自己走下去,那麼自己有什麼理由不陪他走下去呢?
不就是個薑長幽嗎,殺了又如何?
集靈台看著齊玄和崔任卿兩個大傻子意氣風發的樣子,不停的歎氣,老子命怎麼這麼苦?天天琢磨怎麼擦屁股,這是兄弟嗎?這是養了兩個兒子吧!
帶上秦惜出門的時候已近黃昏,本來請柬上沒有秦惜的名字,但齊玄不忍心把小秦惜一個人留在家裏,就擅自帶上了,反正景帝又不會攆她走。
景帝為了表示對崔任卿的重視,特別派出了自己的私人衛隊,四十九人的南軍衛士,護送三人進宮。
林晚秋穿上的新鎧甲,意氣風發,給齊玄牽馬的時候還特意挺了好幾下胸膛,看的齊玄身後的傅生和直三十直撇嘴。
“我看見了,騷包什麼?!明天就讓你去掃廁所!”齊玄上了馬,惡狠狠的說道。
“別吧,小先生我錯了……”難得林晚秋一個老爺們做出扭捏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樣子讓齊玄忍不住又賞了他一鞭子。
齊玄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以前都是正人君子,現在都成了猥瑣小人……
秦惜坐在齊玄前麵,好奇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她的傷口快要好了,但也不能劇烈運動,所以每天就是在府裏數著時辰等齊玄回來陪她說說話,可是齊玄最近又太忙,這次可以和她齊玄哥哥一起出門,小秦惜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