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懶洋洋的坐在庭院裏曬太陽,午後的陽光很不錯,就是天氣越來越涼了。
南宮的異樣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拉著妹妹,拜別了王娡,就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平陽搬回了小院子,一切都沒有變,和齊玄在時一模一樣。
南宮看著院子,輕歎口氣,“姐姐,你不打算去一趟嗎?”
“他已經自己開府,用不著我了。”
“姐姐,這不能怪齊玄,你們兩個的事情所有人都在推動,齊玄並不是討厭姐姐,隻是不希望姐姐因為外人影響了自己的本心。”
“妹妹,齊玄和薑長幽不一樣。”
南宮臉色紅紅,“原來姐姐知道啊。”
“我是你姐姐。”平陽歎了口氣,“崔任卿也不錯的,就是胖了點,男人醜一點沒什麼的。真是造了孽,咱們姐妹兩個怎麼都栽在了齊玄和他兄弟身上。”
“崔世兄……是個好人。”
“他確實比薑長幽好多了。”
薑長幽是薑氏的四房長子,久居長安求學,說是求學,不如說是薑氏在長安安排了一顆小釘子。薑長幽沒什麼機會進皇宮,南宮也隻是見過他一兩次,居然就情根深種了,這讓平陽十分的無語。
“他比崔世兄文雅。”
文雅?平陽哭笑不得,“薑長幽比集靈台文雅嗎?”
“當然,我前些日子還看見集靈台啃骨頭的樣子,一點都不文雅。”
“妹妹,男人的文雅不在表麵,薑長幽太假了,不過是少年人,一點生氣都沒有,不是傻子,就是城府太深。”平陽牽著南宮的手,“你真的對崔任卿沒有什麼想法?”
“姐姐希望我對崔世兄有意思嗎?”
平陽搖搖頭,“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姐姐,不會後悔嗎?”
不一定啊,平陽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齊玄的錢花完了,而計劃中的采購才進行了不到一半,崔任卿手握著齊玄寫的乘法口訣,咬了咬後槽牙,衝進了齊玄的書房,在齊玄和集靈台震驚的目光下,一拍桌子。
“齊玄,我老崔家的世世代代都賭在你身上了,你最好活的的長一些!”
說完,崔任卿就轉頭離開了書房,回到大廳,拿起刀筆,寫了滿滿一卷竹簡,策馬飛奔而去。
五大氏族在長陵邑都有店鋪,崔氏米店的老板,看著眼前的玉佩,嚇得手中的大米散落一地。
精美的玉石,打磨的光滑,以令人驚歎的手法在內間嵌了金箔,金箔上的字跡十分清晰。
掌櫃看著正麵一個大字‘崔’,翻過玉佩,又見‘任卿穹遊’四個小字,結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胖子。
“長公子……”
“這是我給父親的竹簡,記住,加急,十萬火急,立刻送到,途中不許耽擱,除了父親之外,不許任何人看到,不然,死!”
“喏!”
“還有,我要見家族長安的負責人,立刻!”
“喏!長公子請坐,老朽這就去請。”
崔任卿做了決定,一瞬間就放鬆下來,沒做決定之前,還猶豫不決,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家族應該是會同意的,除非他們要廢了自己嫡長子的地位,不然再過幾十年,崔氏還是要站在齊玄這一邊的,無差。
慢悠悠的在米鋪裏踱著步子,鋪子裏的兩個小夥計都是崔氏的遠房,看自己的目光,畏懼而尊敬。
“任卿兄?!”驚喜的聲音讓崔任卿一愣,旋即眼睛就眯了起來。
“薑長幽?”
目光一閃,難道南宮喜歡的是他?
上下打量了一下打扮的十分騷包的薑長幽,白的像死人的皮膚,還有惡心人的親熱表情,應該是了,整個長安,南宮能看上的幾個人,自己都認識了,王公貴族不太可能,南宮眼光也沒有那麼差。
“哎呀呀,任卿兄,我可是想死了你了,你不是離家了,居然在這裏見到你,我一定要請你吃酒。”
崔任卿甩開薑長幽的手,怎麼地呢?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幹什麼,你還要唱一首《越人歌》送給我不成?
“薑長幽,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如此的令人惡心。”
崔任卿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崔氏的姓氏源於薑氏,但是這些年來,卻發展到和薑氏同等的地位,甚至隱隱超出,兩家見麵,皮笑肉不笑的是常事。薑長幽不過是四房長子,以前見麵的時候,崔任卿就常常和姒氏姒臨,還有嬴氏嬴詔聯手暴打薑長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