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要請教了。”崔任卿一攤手,越江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他剛才出言有些逾越,但是長期陪伴景帝,讓他的性子有些孤傲,如今更是不肯墜了顏麵。
清喝一聲,長刀出鞘,直直向著崔任卿逼去,他還是留了幾分力氣,以免傷到這位崔氏大公子。
崔任卿眼中精光一閃,不閃不避的逼上去,隻見他雙手一陣變幻兩根筆狀事物不過七寸長不知從哪裏摸出來,筆狀事物在崔任卿雙手間旋轉。
越江臉色一沉,“判官筆?!”
崔任卿沒有任何表情,挑開越江的長刀,欺身而上,隻見判官筆旋轉之中猛地暴漲到二十八寸,泛著寒光的筆尖,點在越江的咽喉上。
崔任卿笑了笑,收回判官筆,按下機關花式旋轉了兩下,恢複了七寸長短,又不見了。
“越大人是存了比試的心思,才被我出其不意,若是戰場相見,我恐怕不是越大人一招之敵、”
越江有些防備的看著崔任卿,“長公子果然是長公子,判官筆乃是極為難練的暗器,竟然能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在下佩服。”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齊玄非常滿意崔任卿的表現,不過也有些羨慕,自己也該開始練武了,再不練就晚了,以前的那些體能訓練,也要撿起來了。
南宮有些吃驚,越江的武藝她是見過的,雖然胖子占了出其不意,但是能如此輕飄飄的戰勝,也是了不得的。
南宮的目光落在崔任卿身上,崔任卿抬頭對上,便下意識避開了,尷尬的揉了下鼻子,怎麼回事?自己怕什麼?
齊玄注意到了古怪的氛圍,調笑的看了看崔任卿,“咱們吃飯吧,也讓大家嚐嚐我的手藝。”
“小子你不會下毒吧。”李老頭的嘴依舊臭的要死。
“愛吃不吃!”齊玄翻了個白眼,“小崔子,你招待一下。”
我招待鬼啊,崔任卿撇撇嘴巴,指了指茶壺,“喏,茶壺裏有茶,廚房裏有熱水,想喝自己倒。”說完,崔任卿就回到了陰影處的桌子上,變回了懶洋洋的樣子,趴在桌子上醉生夢死。
南宮看著崔任卿懶洋洋的樣子,有些吃驚,“這就是崔氏的大公子,這也……”
“任卿哥哥雖然懶了一些,但他是好人。”秦惜解釋道。
李禦醫撚著胡子,並不言語,他準備常常齊玄的手藝。
“公主莫要小看這個人,他很危險。”越江是老兵,行走在光明和黑暗之間,他因為對危險的警覺,所以出言挑刺,而崔任卿的行為證明了他的直覺很準。
很危險嗎?南宮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胖子,沒覺得那裏危險,細細看看,懶洋洋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比起豬肉,齊玄更喜歡羊肉,但今日他特別想吃肚絲,抄了一大盆肚絲,蒸了一鍋米飯,用油拌了點煮熟的青菜,又熬了一大鍋的羊雜湯。
開飯了。
崔任卿和集靈台給工人們每人盛了一碗羊雜湯,連隨著南宮而來的侍衛每人都有一碗,西漢皇宮沒那麼多規矩,下毒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所以沒有人懷疑。
吃的盆光飯光,崔任卿摸摸肚子,這樣下去自己怕是會胖死的。
漢朝還是物資匱乏的,比如齊玄口味重一點,每次灑鹽,打下手的月娘就會肉痛。
看著眼前狼藉一片,齊玄哀歎一聲,自力更生太難了啊,自己好歹也是未來的教宗陛下,怎麼就這麼苦呢?!
忙活了半天,酒樓的裝修還是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心下一狠,立刻命令越江留下所有的南宮衛士,然後護送南宮和劉徹回去。越江當然不願意,開哪門子玩笑自己一個人怎麼護送回去。
齊玄不管越江怎麼想的,老子是南宮衛士令左都侯,算起來是你的頂頭上司,得聽我的,再說了怎麼送不回去,這不是有崔任卿嗎?
在齊玄強力的壓榨下,崔任卿一臉不耐煩的翻身上馬,側著頭看著一臉憤懣的越江,“走吧,還等什麼?”
南宮和劉徹上了馬車,馬夫一揚馬鞭,馬車吱呀的就往前行進。
“長公子,你還真是聽小先生的話。”
崔任卿騎著馬晃晃悠悠,斜著眼睛,似是警告的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是沒有聽進去,狗就是狗,不要妄圖猜測主人的想法。”
“那我也是陛下的狗。”
“我不太覺得,陛下會為了一隻狗,和我起衝突,你也不過就是條身價貴一點的狗罷了。”崔任卿餘光一閃,輕咦一聲,“哎呀,公主,你頭上金釵的珠子怎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