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瓊王根本不用擔心,在此地,有無敵人,並不重要,咱們隻要鳩占薛國,等於在趙國邊境上釘上一枚釘子。瓊王隻要配合我王掃蕩其他小國,到時必讓金陵國開地百裏。”
“如此,有勞解將軍了。”金瓊拱了拱手,轉身退到後麵的隊伍中。
“大王,不必憂心,既然解將軍如此說,必有十足把握。”見金瓊麵色有些蒼白,近侍上前安慰。
“孤無事,你等不必擔心。”
五千人的隊伍在將要進入斜穀時,解遼亮開嗓子:
“加快步伐,通過此地,即是薛國都城,薛王早已備宴相迎,預計三個時辰之後,我們將在薛城宴飲。”
其時正是午時三刻,日光炙熱,裸露的紅土散發著陣陣熱浪,士兵們低頭疾行。
“嘶律律……”突然解遼的戰馬振鬣長嘶,解遼神色一緊,高聲呼嘯:
“陣!”
然而呼聲未落,一蓬蓬的箭雨從天而降,箭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帶起一叢叢血花。
驟然的情況,使這支隊伍出現兩種極端鮮明的情況,解遼的兩千魏軍雖突遭箭雨,卻並不慌亂,緩緩靠攏,圍成數個同心圓,以盾牌覆頂,雖仍有傷亡出現,但已在可掌控的範圍內。
另外三千士兵就不行了,箭雨一落,就如炸了窩的雞群,哭爹喊娘,四處亂走,毫無紀律可言,結果那些箭專挑這些軟蛋,三輪箭雨過後,三千士兵,除了歪七豎八的死屍,剩下的也跑了個一幹二淨。
金瓊臉色蒼白中泛著鐵青,眉毛劇烈顫抖,但他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來胸中的憤怒與屈辱。
“戰!”
箭雨剛完,從兩側的斜穀頂上,出現一隊隊身穿玄色衣甲的趙國士兵,腰懸刀劍,手握長矛,從斜麵上奔驣滑躍而下,巨大的勢能,雖隻有區區兩千人,仍舊是山回穀應,順勢而下的士兵,如同洪流般撞擊在幾個逐漸分開的同心圓上,當然,也有些小腦不發達的倒黴蛋,沒有掌握好平衡,直接滾了下來。
穀底狹窄,人又多,長矛施展不開,那些趙兵索性在衝近時就把手中長矛投擲出去,然後抽出刀劍,短兵迎戰。
捱過箭雨的魏兵也鼓起餘勇,掣刀在手,白刃戰就此展開,血花朵朵,殺聲陣陣。
……
在這一場戰鬥中,金柯完全就是個旁觀者,他看著孟術瀏覽情報,引兵夜戰薛城,看著他聲色俱厲的威逼利誘薛王,再看著他指圖畫地,最後沉靜的擇地伏擊,從容不迫,神態安然,心中驚歎連連,這就是國之柱石啊,小小的孟術,就如此優秀,趙國還有多少這樣的將領?!
想起自己金陵國那三千王八蛋,他心中一陣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