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烈早已經在白虎祠堂等候,他坐在屋脊上,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哭聲,談話聲,司儀誦讀聲,交錯一起,聽的人十分心煩,郯烈本來也不是很有性子的人,他無聊的收聚著自己的氣壓,有消散氣壓,抑製著自己把所有人殺死的衝動,他無聊的看著四周,發現鳥兒們也撲騰著雙翅,似乎要遠離這裏。郯烈的雙眼頂著紫藤,這個時候他才露出自己真正的麵目,他英俊的麵容像是冰山一樣,能夠凍結所有的一切,雙眼散著刀劍的寒光,放佛餓狼一般關注著獵物。

好不容易輪到,王室一族開始祭拜,一幹人等隻能退避,可是紫藤似乎不想,他還是站在大廳裏陪著王子祭拜。

”該死這讓我怎麼動手!“郯烈真想把下麵數千人全部殺死,可是仔細一想勢必太過於麻煩,萬一瞬間未曾剿滅被人看見自己,那麼接下來的複仇計劃就無從下手。郯烈隻得在房梁上耐心的等待這繁文縟節結束。就在郯烈無聊的咬著樹枝的時候,隊伍終於要回去了。郯烈忙尾隨在身後,思索著怎麼將紫藤引誘出去,不讓其他人注意到。

到了路口,紫藤老遠就看到接替自己的散陰,忙忙命令士兵停下,帶著一部分人往西邊走去。

郯烈眯著眼睛看著這波與大部隊分散的人,這波人身穿華麗的服飾,和剛剛的大部隊明顯不一致,再看他們雖然沒有聲音,但是臉上都掛著淚水,墨玉夫人生前刻薄死後自然不會有人為她哭的這麼傷心,看來這波人哭的是自己,郯烈很快就意識到,紫藤在押送一堆陪葬宮人。郯烈冷笑一聲”真是天助我也。“郯烈終於不在抑製自己的殺氣,他放佛一隻饑腸轆轆的野獸,貪婪的看著自己的獵物。他藍色的眼眸深邃的看不到盡頭,又時刻的泛著冰冷的藍光。

紫藤終於察覺到這股殺氣,他剛想轉身,身後所有陪嫁的宮人都到了下去。一瞬間那股入刀刃般的氣壓切碎了身體,血液將紫藤染成了血人。

”你是焚蕪世子的卿客?這個孽嬰的兄長果然也是毀壞我西涼國都的幫凶。“

”看來你和焚蕪世子關係很差麼。“郯烈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郯烈偶爾也是一隻野貓,捕殺獵物的時候也喜歡玩弄一番。

”他沒有資格繼承國主,他是孽嬰的兄長,應該被流放沙漠,自生自滅。“紫藤突然怒吼起來。大量的氣壓在他身邊聚集。

郯烈冷漠的看著紫藤,孽嬰,又是16年前的詛咒嗎?既然你那麼相信神,那就祈禱神來救你好了。”

“你以為你是誰,毛還沒有長全,就敢在我的麵前放肆。”紫藤雙手一合,一道雷光從天而降,郯烈起身一跳,那道雷光居然追著郯烈而去。

“鬼術一百三十七,十字雷風斬。’茲‘兩道雷光相撞碰出了劇烈的火花。

“鬼術之八十九,召喚術,”紫藤話音剛落,一條巨大的蛟龍騰空而上,“離殤-星河破碎”那蛟龍的鱗片迅速脫落,朝著郯烈方向四處濺灑。

“仙術之一百三十流光陣。”那些鱗片碰到流光陣法後又被反彈去,但是這些鱗片好像是定位了郯烈一般,又再一次的回去,就這樣來來回回撞擊,郯烈被困在陣法中,無法動彈。

“流光陣法,除非是幾人合力否則根本打不破,不過這個陣法損耗氣壓非常快,撐不了多的你。”

“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哦,”郯烈的聲音似乎很接近,“仙術之八十七,治穴隔空,”隻見郯烈如同鬼魅一半手中冒出一道光,隔著幾十米遠在紫藤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借助氣壓後退了幾十米。紫藤的氣壓迅速被封住,騰空的蛟龍因為失去了氣壓的指引,逐漸不在散發鱗片回歸了之前的樣子。

“你為什麼懂這麼多仙術,你的恩師是誰!”

“你猜呀,”郯烈饒有興趣的看著紫藤蒼老的麵孔逐漸變得扭曲。

“你不是因為世子殿下來殺我的,你是,你是洛黎的弟子,傳說中的亡命之徒。”

郯烈微笑的看著紫藤然後緩緩的說了一句話”對呀亡命之徒來取你的性命了!“

紫藤突然變得異常的憤怒,他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敏感的神經,怒吼了一聲,然後身上的衣物為了衝破封穴的限製全部被震散開來,他胸膛背後全是曆年征戰的傷痕,像是一個自豪的印記般訴說他經驗豐富的實戰經驗。”鬼術一百七十三化器術,那條蛟龍突然盤旋而繞,’噗‘那條蛟龍突然俯衝而下,’嘩‘的一聲就變成了一把綠色的重劍。他拿著重劍衝向了郯烈,但是郯烈卻站在原處一動不動,隻是雙手呈現十字狀,’呼‘的一聲,紫藤似乎炸裂開來,但是郯烈很快察覺到沒有鮮血的噴灑,就在此時,郯烈突然覺得耳邊刮過一陣風,他轉過身,一個掌法就將試圖刺向他的紫藤彈開了,就在此時郯烈的因為分心,流光陣法也破滅了,郯烈連忙將自己的替身擋在胸前,隨著分身被鱗片的刺破那些鱗片也逐漸回到了紫藤的周圍,邊城了一根根毒刺安在了那邊青綠色的重劍上,隻見紫藤怒喝一聲,那些毒刺又向先前鱗片一樣刺向了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