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烈翹著二郎腿,抱著一大推書認真的看著,他仔細額看著竹簡上那些說明,嘴裏吟唱術語,他突然站了起來,氣的把竹簡一扔,“真是該死,洛黎一看就是特麼沒文化的,這寫的什麼破字,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
‘嘎吱’一個屬官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門進來,手上拿著剛剛郯烈批示的竹簡,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行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沒看著我正忙著嗎?”郯烈真心覺得答應焚蕪真是人生敗筆,一上午批了成堆的破事。大到城西命案,小到城北把寡婦門的,居然全要自己來處理。
那人臉色有些掛不住,然後捧著一堆竹簡走了過來說,“大人,這個還有這個,還有城南王氏家族分財產的事,包括這些這些,以及這些,小的都不明白你寫的是什麼意思。”
郯烈看了看竹簡上的字,突然有些臊得慌,這些字彎彎扭扭也就不談了,更重要的是八成它們壓根就不是字。郯烈笑了笑,“你不懂是吧,不懂就去問啊。”郯烈提高了分貝,他這個人平常說話都是輕聲輕語的,突然分貝高起來,確實嚇人。
“小的這不就是來問您了嗎?”那個屬官沒注意到郯烈扭曲的表情,還呆萌的反問了一句。
郯烈徹底抽了過去,怎麼回事,難道這幫人沒聽說前幾天考試自己殺了多少人,說話完全沒有分量,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總之,今天要把所有的措施都落實,我隨便你怎麼猜我的意思,還有我很忙,不雅來煩我。”
“諾。。。。。。。”
那人走的時候還一臉委屈,他還是不明白,為何脾氣一向很好的郯烈,今天非常的生氣,往常請教個什麼,或者自己說錯了什麼,也沒見到郯烈這麼生氣。
郯烈滿臉鐵青,他看到地上的竹簡,心裏更火了,這次他幹脆雙腳都踩在了竹簡上,這樣上躥下跳,一邊踩還一邊罵,“死洛黎,你憑什麼寫字寫得比我好看!”踩完後,還左顧右盼了一下,以前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洛黎就好像鬼魅附身一樣,在哪都能發現。“幸好,洛黎沒有詐屍來找我。”他剛鬆了口氣,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你死都死了,就不要嚇我了好嗎。”
“大人是我,我有事請教,這個字我想了半天還是沒弄懂。。。。。。”
“出去!”
“大人可是這家人因為彩禮的事。。。。。。”
郯烈隨手扔了一個桌子,哐當一聲,整個桌子就碎成了兩半。
隻見那個被門砸傷半邊臉的屬官,血流了半張臉,即使這樣,那個屬官仍然擺著一個死灰般的臉應了聲‘諾’。
還沒有過半個時辰,門又敲響了,郯烈憤怒了,他實在受不了這麼叨叨的下屬了,“鬼術之一十八,小雷斬”
“鬼術之一百,雷劍”
郯烈本能的眯起雙眼,輕鬆的躲過了奔騰而來的劍雨,他穩當的落地之後,突然感覺一陣強力的爆破力,自己在門上施加的結界被震開了,郯烈雖然沒有改變表情,但是他很清楚打開結界的人,他的氣壓淩駕於所有他認識的人之上。
門外一個外表極其清秀的男子冷厲的站著,從遠處看他就像一個清水出芙蓉的大家閨秀,隻見他雙手叉腰,滿臉怒容,大吼道,“就是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狗官,砸了我小叔子?”
他朝靠窗的座位上一看,隻見郯烈慢慢的站起來,他兩眼一瞪,立刻衝了上去,‘啪’就給了郯烈一巴掌,然後立刻破口大罵“你個死不要臉的色鬼,欺負我小叔子老實對吧。”
郯烈正思索這這個男人水平,突然思緒被拉了回來,“停,大白天的你憑什麼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你你。。。。。。。”這男子二話不說又甩了郯烈一個巴掌,“你調戲良家婦男,做了還不敢承認。”
“你這人有病吧,我郯烈隻喜歡女人。”真的打人不打臉,郯烈堂堂七尺男兒,被個娘娘腔連甩兩個巴掌,心裏別提多窩火。
“你。。。。。。你”那男子氣的直跺腳,“你做過的事不敢承認,你算不算男人。”
“喲喲,哭的真傷心哦,你多大了還哭,你這就算男子漢,還有我確實不是男子漢啊,我就是無賴怎麼了!”
那男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郯烈,然後一甩袖子,就氣呼呼的走了。
“等等,良家婦男,告訴我你的名字,下一次我想調戲你的時候,也好找你。”
那男的看著郯烈氣的臉色發白,雙腳抽搐,然後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晏津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特別疼,他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大廳外,一個人的訓斥聲,他頭疼的厲害,不想多想,隻想繼續睡,他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他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壓了什麼,他一開始沒意識打,等到他意識有什麼東西不斷在自己身上摸索的,然後那個人的嘴就親到自己的嘴上。
“混蛋!”晏津踢開了郯烈,上去甩了郯烈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