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烈,你去哪?大家都在等著你!”韓零一把把受傷的郯烈抓住,他本來準備給郯烈一些藥的,可是他突然發現郯烈的傷口好了隻是血汙擋住了沒人發現。郯烈此刻有些心神不寧,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尊天帝的石像。

眾人都跪伏在天帝像的麵前,麵色凝重,神情嚴肅。隻有郯烈一個人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後來還是韓零一把把郯烈拽了下來,他才突然醒悟,他盯著天帝的尊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太可笑了,這種虛無的神,誰見過?眾人都在誠心的祈禱,隻有郯烈沒有,他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變得更強,怎麼殺人。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坐在高處的焚蕪盡收眼底,盡管焚蕪是世子,他也沒有像周遭的人一樣,潛心祈禱。他僵硬的麵容,在眾人不發覺之中微微一笑。又迅速轉成了嚴肅的麵容。

“你去叫那個少年來世子府一趟!”焚蕪袖手一指,像仙人一樣優雅自若。

“諾!”那宦官輕輕答應便鞠躬而退。

“世子大人,小心為妙!”旁邊一個近侍在身邊提醒到,“此人絕非善類。”

郯烈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熙熙攘攘的人群散開,很快就剩下他一個人,他無奈的聳聳肩,“這該死的後續祭祀真煩人,累死人了。跪的我膝蓋疼。”

“小烈。。。。。。。”韓零突然衝了上來,正想拍他後背,卻不料被敏捷的郯烈反手一將。郯烈。郯烈抓住韓零的胳膊反擰一下看,痛的韓零直嚷嚷,“痛痛。。。。。。。郯烈快住手。”

郯烈笑了笑鬆開了手,然後說“以後打我時候可要注意點哦。”

“瞧你說的,人家就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下手沒輕沒重的。”韓零揉了揉胳膊,又撇了撇嘴,看了看郯烈身上那套術控王者的衣服,有些羨慕動了動鼻子。“真強呢你,你可別跟我說這都是自學成才。”

郯烈想到了洛黎,眼睛閃過一次悲涼,白天見到小白白的時候就覺得心很痛,連畜生都在想念自己的主人不願離去。然而郯烈轉過身看了看喜氣洋洋那幾個術控宗師。回過頭回答韓零,“我到別人家裏偷了幾本書,算是自學成才吧。”

“偷你可別亂說,要坐牢的。”

郯烈笑嗬嗬的仿佛不在意,“走,兄弟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什麼地方?”

“翠香樓,去不去?”

“啊,勾欄院呢?”

“郯烈。。。。。。。”韓零臉紅起來。“那種地方不好吧。”

郯烈推了推韓零,“你該不會十幾年如一日的守身如玉吧,拜托那是女人做的事。男人不去那種地方過把癮,怎麼能成長。”

翠香樓是虎穴有名的煙柳之地,碩大的招牌上掛著無數個燈籠,喜氣洋洋,一些名妓的身價已然到了十金的地步。西涼國人善舞,舞姬舞蹈如影如幻,如癡如醉的嫖客和**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歡聲一片。

“郯烈,那個我還有事。”站在門外躊躇好一會韓零還是說了這麼句話,然後逃命似得離開了。

郯烈倒是不在意,笑著目送韓零,然後心裏暗自想。“終於甩脫這個家夥了。”他摸了摸衣服裏的短劍,預備殺下一個目標。就在他要做這些事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郯烈的身後。

郯烈如同鬼魅般靠近那個人,等到那個人發覺時,匕首已經架在那人脖子上。

“少俠饒命,”那人雙腿哆嗦。郯烈仔細的打量一番,發覺此人不過普通人。

“你是誰,跟蹤我做什麼!”郯烈並沒有放下匕首而是勒緊繼續說道。

“小的是是是世子大人的宦官,大大人人請您您去府上走趟。”那人嚇得尿了褲子。結結巴巴的說完了來意。

“世子?”郯烈仔細想了想白天那個坐在高處的白衣男子,然後問到,“我與世子素不相識,他為何邀請我去府上。”

“少俠,小的就是個帶話,你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手,還會有人害你不成。”

郯烈鬆開手,語氣和臉色逐漸溫和起來。不過他在懊惱今晚的行動估計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