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日,施落璃都抱著小糯糯不肯離開,害得西寒想跟她解釋都沒機會。
於是最常出現的一幕便是施落璃與小糯糯玩得開心,西寒在一旁幽幽地看著,也不知是在嫉妒施落璃還是在嫉妒小糯糯。
悲傷的是,無論哪一個都不願意搭理他…
這夜,施落璃又準備同小糯糯一起睡,卻在剛脫掉外衣時便被點了穴道,這熟悉的手法…施落璃隻想翻白眼。
換了個無人的房間,西寒這才將穴道解了,然後站在那兒一臉老實。
房中沉默了許久,沒有人說話,半刻鍾後,施落惱了,轉身便要回去,卻被拉住了。
“我從未喜歡過幽芙兒,與她更沒有半點私情。”
施落璃聞言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來,“王爺這是把我當傻子嗎?沒有私情你每月都去與她幽會?沒有私情你將竺大哥帶進宮去為她治病!?沒有私情…那日難道是我的幻覺!!”
想起那日所見所聞害得自己差點失去糯糯,施落璃眸中染上恨意,仇人般盯著西寒。
“別這樣看我!”
西寒受不了地低喊,下一秒,手掌已覆上她的眸。
“滾開!”
手被狠狠拍開,施落璃又想走。
“落璃!你可知母妃身子一直抱恙?”
一句話,施落璃腳步頓止。
“你說什麼?”
連沁水明明精神很好的樣子,為什麼說她一直抱恙?
“你可還記得,那日我帶竺挽歌進宮時是先為母妃把的脈?”
“記得…又如何?”
“那你也該記得竺挽歌當時診脈的結果。”
“他說母妃無恙!”
“是,可這並非說明母妃身子康健,而是…而是連他也看不出異樣。”
施落璃愕然,“怎麼可能!我從沒見有什麼病能瞞得過竺大哥!”
“是,病是瞞不過,可若不是病呢?”
“你究竟什麼意思?”
施落璃有些不耐煩了。
“母妃中的,是蠱。”
“蠱…怎麼可能…”
西寒看她一眼,歎息,“我不知母妃是何時被幽芙兒下的蠱,隻知三年前是母妃第一次蠱毒發作,而那一次…是幽芙兒第一次接近我,我卻羞辱了她…”
聽到這個事實,施落璃震驚得說不出話,半響,腦子才重新運轉起來。
所以,西寒本是想著若竺挽歌能解了母妃身上的蠱毒,便再也不用受製於幽芙兒?可…竺挽歌從未接觸過蠱,所以沒辦法,西寒隻能帶著他去給幽芙兒治病,因為他還需要幽芙兒給母妃解蠱。
其實三年來,幽芙兒仗著蠱毒,要挾西寒答應了她許多事情,其中包括每月去陪她,當然,她想要的不隻是作陪…隻是西寒怎麼都不肯答應那些罷了。
後來,被施落璃在幽芙兒壽宴時看到的那一幕,事實並不如她所見。
那時幽芙兒不知為何心情不好,又一次催動了連沁水體內的蠱,害得她又一次痛得昏死過去,西寒憤恨又無奈,這才主動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