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大牛身後的兩個人從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咬了咬牙衝向司馬天,用手中的木棒朝司馬天奮力敲去。司馬天不閃不避,伸出雙手抓住了兩根略帶風聲的木棒,往後一拉,兩個大漢便踉踉蹌蹌向前幾步跌到司馬天身前,司馬天雙手握拳在他們倆小腹每人掄了一拳,兩個可憐的原始強盜便捂著肚子跪倒下來。
莫小嬋見司馬天突然間大發神威,心中驚訝卻還保持著鎮定,思考著對策。“快把他給抓起來,隻要他主子在我們手上,他就必須乖乖地束手就擒。”莫小嬋指著姬無玉對著負責堵路的幾人指揮道。
幾個擋著姬無玉的大漢聽見莫小嬋的指示,迅速逼近姬無玉,兩個從一出現就待在莫小嬋身邊的兩人也受命從姬無玉後麵動手。
姬無玉依然騎著馬緩緩前進,一陣清風拂動他寬大的衣袖,揚起馬兒的尾巴。馬兒停了了來,因為它感受到向它靠近的幾個人都不懷好意,它甩甩腦袋,悶哼一聲,抬了抬一隻前腿敲了敲地麵。
幾個大漢已經手持原始武器來到姬無玉馬前,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暗自思量著這富家少爺是不會功夫的,不像那個穿著青衣的護衛一樣出手招招見狠。但又見姬無玉腰間佩帶著一把劍,猶豫了片刻。
“你們發什麼愣啊?還不快動手抓住他!”莫小嬋見幾人盯著姬無玉不動,又看那邊一夥人已經被司馬天虐得不成樣子了,有些氣極敗壞地朝這邊圍著姬無玉的幾人吼道。
幾個大漢聽到小嬋發怒的吼聲,與靠近馬屁股伺機而動的幾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咕嚕吞了口吐沫,前後兩方同時撲向姬無玉。“他腰間的佩劍隻是顯擺身份的裝飾品,他腰間的佩劍隻是顯擺身份的裝飾品,一定是這樣!”幾人都如此自我催眠道,他們需要壯壯膽。
近了,近了!在姬無玉前麵的一個大漢右手拎著菜刀左手伸得老長,向姬無玉的衣袖抓去想把他從馬上拽下來,眼看就要成功了,大漢不自覺地露出一臉笑意。
不遠處的莫小嬋見擒住姬無玉這富家大少已是十拿九穩,內心稍定。“哼!就算那色狼護衛再厲害又怎麼樣,你主子在我們手裏還怕你不投降?”
期待總是如同海市蜃樓那般美好的,每每奮力追趕直到絕望的盡頭才知道現實十分殘酷。
那大漢引人矚目的探手一抓,空了。又一陣清風將衣袖拂出了大漢的手掌範圍。正當他氣而不餒想再來一次時,原本一直很安靜的黃鬃馬突然間暴起,嘶鳴著高舉前半身直立起來。
拎刀大漢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就從正麵被強壯的黃鬃馬狠狠地撞倒在地,有些生鏽的菜刀被甩在一旁。撞倒了一個人後,黃鬃馬又前腳著地後腿高抬蹬向身後的兩人,馬上,這犯罪現場又多了痛苦不堪的兩種呻吟聲。
被黃鬃馬一動,馬前擋路的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眼巴巴地望著莫小嬋,莫小嬋被暴起的黃鬃馬鎮住了,心有餘悸地撫摸身下的司馬天的馬兒,她可不想從馬上被摔下來。再看另一邊她已經對這次的行動不抱任何希望了。自己這夥原本應該是凶神惡煞的強盜被整得鼻青臉腫,有氣無力地堆在地上,而那個可惡的色狼護衛卻坐在“人肉沙發”上叼著狗尾巴草傻樂。
“還不過來護我,再磨蹭下去就進不了城了。”姬無玉再次趕動黃鬃馬小步前進。
“就來就來。”司馬天起身離座,向著姬天玉的方向跨了兩大步然後縱身一躍,在空中兩個側翻之後落在兩個擋住姬無玉去路的大漢身後。
兩個大漢隻見一道青色身影從頭頂上一掠而過,驚忙轉身防備,還沒瞧見司馬天的影子卻腳底一飄向前倒去,來了個嘴啃泥。而司馬天這個罪魁禍首在用一招低身掃腿放倒兩人後就停手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騎在馬上一臉失神的莫小嬋,又踩了踩腳下的兩個大漢問姬無玉:“他們呢?要怎麼處理?”
“全都送辦南湖郡府,交衙門去處理吧。”姬無玉現在隻想入城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管了件閑事便覺得有些累了。“若有反抗,就地處決。”為了不再多生事端,他又特意補充了一句。
“哦。”司馬天答應後就想拿繩子把一夥強盜給綁成一串,剛要動手就聽見幾聲女孩子的抽泣聲隱約傳來。“得!這小姑娘又想玩什麼把戲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的馬兒看去,果然,騎在馬上的莫小嬋此刻正淚眼朦朧。
當姬無玉也停下馬兒的腳步,尋聲回頭後。
莫小嬋這才可憐兮兮吐出一句:“你們能不能……能不能……嗯……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