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這麼多靈氣,血石難道不知道?”
“它來不及。”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是以後的事。”
怨靈擋在她前麵:“並非如此。”
年刀鮮兒握緊自己的衣擺,斜眼看他。
“最多再三日,他就要打開缺口了。本來是沒有這麼順利的,讓你潛伏著本也是準備後招,現在用不著你再收集什麼了。他偷了別人的氣運,開啟大陣時······”
“我是引子?”
“可以這麼說,如果你能跟著他一起離開還好,如果不能,你現在的修為就是保證。回溯結束前,你都得向陣中輸送靈氣,囤積的靈石隻是一部分,匱乏嚴重你就得用魂祭。”
“魂祭?”年刀鮮兒一驚。
等她再回過神來,怨靈已經飄忽消失。現在才告訴這些,顯然是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並不欲相幫,不論是血石還是她。三天,三天後就是再一次的生死考驗。
她的介子中除了存著以後換錢的雜七雜八,用來吸收靈氣的東西也不少。給朱芸打了電話,尋了借口安撫,急急忙忙的摸進老林裏費上苦工。厚積薄發,就在這兩天裏勉力築基,卻沒有時機鞏固,就被血石強製召喚。
“倒是懂得多上一層保險。”血石那張假臉上看不出什麼信息,年刀鮮兒也從來都隻有聽從的份兒。隻見血石幾息間就陣布好,結束時驟然陰風陣陣,光芒似是被什麼東西自走一般黑壓壓一片。未聽得一句她就被一掌扇到陣中,立即運轉功法。
那些放在俗世極其珍貴的靈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亮發熱,又迅速黯淡。才幾秒鍾,年刀鮮兒就覺得一下子難受起來,靈氣慢慢不聽控製。而血石還在等待著那個缺口變大,她身不由己的戰栗著,回去已是奢望,連保命都難了。這幾年的苦修還是不夠看,為了血石的“大業”墊上一塊鋪路石,到底起作用的還是陪著血石跨越虛無的魂魄。
四肢百骸中的靈氣被吸走,骨髓都刮著冷勁,漸漸地痛楚深入腦海,年刀鮮兒龜縮著,竭力護住元神,恍惚之間血石身影一閃而過,控製不住的恐懼最終侵占了她,在血石瘋狂大笑中陷入黑暗。
看來它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