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年刀鮮兒一下山怨靈就知道了，才不過五日，就出關了？怨靈看著她難看的臉色也不像是成功的樣子啊？
年刀鮮兒將剩下的幹糧扔給怨靈，不過眨眼功夫，就失去了原來的色澤，變得腐敗。“你說的攝魂術是真的?我懷疑我的記憶被血石操控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怨靈苦笑一下，“我現在是徹底叛變了，本來知道得就不多。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為好，哪怕再過幾十年你也不定是血石的對手。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沒了。如今這麼高端的控製，你擺脫不了隻能服從。掙紮也是無用。”
年刀鮮兒自是不平，找出從識海中移出的蟲子，腦中浮起一個念頭。“你說，我的記憶是不是被血石封印了？”
怨靈想了想，搖搖頭：“不見得，你的記憶也沒什麼用。血石的封印看來也不怎麼樣，你不是已經打破了？這麼徒勞的事情它沒必要這麼做。”
“要不是我這麼快到了瓶頸，如今還不是會竭力為它做事。我······差點忘記了······”
“很重要？”
“嗯。”年刀鮮兒點點頭。
“做鬼的都是有執念在身才會一直留在陽界。你的執念或許對於血石來說是控製你的工具。但你既然之前都不知道有把柄，它拿著又想做什麼？”怨靈也是無從解釋。
這些都是迷霧重重。年刀鮮兒不可能對怨靈說出來龍去脈，隻能自己悶頭細想。怨靈說的攝魂術與蠱毒有關，或者更高深一點是馭鬼術抽取七魂六魄，那些都是頂陰毒的。但這些個與意識體是無關的，涉及元神的事玄之又玄，哪能理個清楚。那識海鍛煉術也是麻煩多多，她不想再談論，離開怨靈回到屋子。
年刀鮮兒不在，小石頭的生活沒多大影響。平日裏年刀鮮兒不待見他，也是自己一個人玩，現在也是一樣。他不明白她明明不喜歡怎麼還對他那麼好，但是好日子誰都不會嫌棄的。他呆在這裏，晚上還有些滲人，老覺得有誰雜盯著他，疑神疑鬼的。可是大妞以前在的時候都好好地，也就放寬心了。他哪裏知道怨靈恨不能成天扒在他身上，好找到老鬼稀罕他的原因。怨靈知道孤煞星生來就是受苦的，顯然眼前這個還沒到時候，但從年刀鮮兒近來的損失看，至少黴運纏身是少不了的，也難得她那樣的性子還能一直忍著。
小石頭不是個安分的，沒人管少不得想找些消遣。按他的腳程下山得要一個小時左右，等到大集的時候，小石頭就忍不住想出去玩了。他看看手裏的錢，想想櫥櫃裏的好些東西，還是搭上了去城裏的客車。但一上去就後悔了，他在大妞那裏好吃好喝的呆著，幹些小活兒到讓身體結識了，白白淨淨的沒誰堵著他。可架不住人多啊，小小的擠在人腿間，不像其他小孩一樣抱著大人的腿也能站穩，坐不了便宜車。可是下麵的味道實在難聞，其中不乏腳臭糞便各種深重體味他都覺得有點暈了。
不過一月功夫，小石頭就覺得陌生了許多。那時餓著肚子，看看那些吃店就挪不開腿。
好不容易有了錢，小肚皮早就留空準備著尋到小吃街。好吃的太多，一小時過去就撐著了。當然是不過癮，恨不能天天都呆在這裏。
當年刀鮮兒到門口時，食物的的香味傳了出來。當然不可能是小石頭的傑作，難得他能帶回這麼遠的地方沒在半路就吃了。她當然不會客氣，嘴裏寡淡無味。想來也是用的她的錢，拿起架上的肉竄就吃了，有個半飽才正眼瞧他。“日子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