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刀鮮兒在墳山腳下找到了麵色潮紅的小石頭。倒是顯現出了難得的好相貌,沒像之前那樣髒髒的,看著就惹人嫌。戒指裏不能裝活物,隻能拖著走,她頓時就臉黑了。怨靈身後跟著一些老家夥,年刀鮮兒知道這事兒肯定與這些東西脫不了幹係,但想到自己的威脅還有承若給的好處,就忍住了探究的想法。
她找些簡易的工具將小石頭圓潤的拖上了山,還好剛下過雨的地麵比較滑,饒是年刀鮮兒也累壞了,晚上粗糙處理的草藥給他熬了幾副灌了下去。她是不慣用所謂的西藥的,非我種族,其心必異,其物也必異。還是自己的草藥合適些,雖不精通,但這些常見的病還是知道藥方的,隻是根據輕重不同增減分量而已。配上年刀鮮兒的內力疏導,問題不大。
收拾妥當,他的溫度也慢慢降下來,年刀鮮兒看著還沒有散去的一幹鬼等,慢慢的勾出一個笑。“說的東西呢?”
那個穿著古裝的老者彈指一揮:“沒有壞的差不多都在這兒了,昨天就整理好了。你看看吧。”後麵跟著的那些頗有些不舍,但也沒說什麼。年刀鮮兒也沒有點數,更不會推辭,直接將它們收了,轉頭看著怨靈。
“鍛造術。”
“我還以為你不敢興趣呢。喏,這就是了。”
那書比較破舊,年刀鮮兒沒有猶豫的接了過來。
“多些你的搭救,以後要是有什麼不便,隨時可以到墳山來找我們。”怨靈對於這群老鬼們挺尊重,想是有什麼好處。
年刀鮮兒對古裝老頭的言語之間的親近沒有什麼想法。正談話間,聽得“哢嚓”一聲,什麼東西斷了,她的茅房頓時塌了下去。小雞仔······
年刀鮮兒跑過去一看,那一半泥砌的牆已經倒下去,圍著雞仔的籠子被壓在下麵,不知道還有幾隻活著,還好能聽見小雞驚咋的聲音,沒有全軍覆沒。把泥塊搬開,有兩隻已經被壓癟了,看來是沒氣了。還有兩三隻隻被傷到了腿,應該是竹片劃得,不知還養不養得活,年刀鮮兒看著剩下的抖縮幾隻沒說話。
“你這房子本來就是報廢了的,被大雨一泡倒了也不奇怪······這真的不是那人連累到你了······”怨靈的語氣越來越輕,那些剛剛還擠在一起的小鬼們各自散了。年刀鮮兒摸摸戒指,忍了沒生氣,另尋地方安置雞舍。
隻是似乎沒個合適的了,除了廚房。能講究的時候她是不會遷就的。廚房裏混著什麼異味那吃東西還有胃口嗎?難道還要蓋房子,就為幾隻雞?
年刀鮮兒看著塌掉的茅房一陣鬱悶,以後入廁也不方便了,總不能到處解決,上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踩上······她想象一下,還是覺得再修一間比較好,也不用太複雜,用籬笆紮上,再圍一層厚點的大葉子,也就行了。
對於這個一來就添了無數麻煩的石頭,她好賴沒把他扔出去,熱了水將他打掃了,還穿上了她新裁的寬大睡衣。看來這個人是不會回到父親身邊了,她的心裏生出一股感慨,不知怎的,她就覺得這人看著竟有五分像是段翼廉。她不會因為對方像段翼廉兒有什麼遷怒,但也更不會多生出幾分好感。隻是那個冤死的孩子······
想這些也沒用,早點把事情弄清才是正事,哪裏還有空閑用來發呆?
年刀鮮兒在識海裏尋了兩圈,除了那邊際的一些野草,什麼都沒有。更別說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按理說血石的殘魂也應該是本體鼎器,可是她沒有找到。識海本是人體最奧秘重要的存在,魂魄的修煉都是在識海中得到保護的。年刀鮮兒以為自己趁亂吞噬的殘魂已經在墓場裏血石附身時就已經拔除了,沒想到它竟然是斬斷了元神與殘魂的牽連,如此已經可以看出年刀鮮兒在血石心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