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我都沒看見過,我何時害了他?莫不是你這妖物故意找借口想占了這個軀殼!”
“胡說!喀喀喀~我乃天生地養修煉成靈種又被主人煉為金丹期高階鼎器,豈會與你這般螻蟻嚼舌。我已是半殘之體,軀殼與我又有何用?本體已毀,元神湮滅不過是須臾之間。喀~若不是你吞了我,主人的神識怎會突然覺醒未予結合就強行奪舍?若非是你,就算主人奪舍還沒找到惡孽深重之人,又怎會因你運轉功法破空引起時空裂縫,主人怎會卷入亂流?”
“不是還有你嗎?就算上次不成,以後也有機會啊!”短暫停下的疼痛又劇烈起來,年刀鮮兒已經把這個血石恨透了!
“我身上被縛的兩縷神識早在時空亂流裏散去了,我自己也因本體丟失元神收到重創,還被你撿到便宜融了一些,哪裏還有機會再找到主人的殘體···”
年刀鮮兒看到濃霧的一角散開了些一個紅影佇在那裏,飄渺至極。她一陣失望,不過今天看來已經是到頭了。她死過一次,本以為再不會有睜眼之日。如今已是多活了些許時日,更是見識到了這般光怪陸離的世界,算是死而無憾了。
“罷了,我如今虛弱不堪,哪裏還有力氣與你相爭。左右不過是一條命,當初就是僥幸生還。你若要取,我也無法。”
那血石沉默半晌,再度開口時竟是柔和很多:“喀~喀~喀~也不過如此嘛,這麼快就認命了?”紅影驀然飄到她眼前,一張模糊的僵硬的臉顯露出來。斑斕的色塊在年刀鮮兒眼前忽明忽暗,十分詭異。
“你到底想做什麼?”年刀鮮兒不耐的說道:“我如今半年時間練功毫無進益,是否是你在做鬼!”她盯著那張臉,強迫自己轉動思緒。
“喀~喀~喀~~莫非你以為維持在這裏的運轉是不費力氣的嗎?”血石呆板的的臉上扯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來:“若非是我不惜剩餘修為維持,憑你那點內氣你以為你還能齊全到現在?”
“哼!照你這麼說,那我的內氣是沒用的了。你取了去作甚?”
“年刀氏,我堂堂金丹期仙人。你還是客氣的好,不然你可就真無輪回之日了。”
她頓時住聲,暗中腹誹。當然了,年刀鮮兒還不知道一定程度上血石是可以隨意探尋她的想法的。
“天道難測,如今既掉進這裏,隻能認了,想法修煉重新破碎虛空回到原來世界才好。”
年刀鮮兒心裏隻有諷刺:對她來講,前塵往事皆已與她無關,父母,親友,緣分已斷。重生以來,想起前事的次數寥寥可數。回不回去自然就無所謂了。更何況回去是那麼容易的嗎,依她看來,這破碎虛空的能力要如何而來,再加上要準確的找到時間地點都相同的時空點停留該多不容易?
“喀~不論你如何想,如今隻有一條路。從與不從,由不得你。”血石的話打在年刀鮮兒的心頭,一股怨憤充斥其間: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要這般被淩辱?她想起年刀洪天的嘴臉,想起自己拚盡全力,竟還是為別人做了嫁衣。想起那些該千刀萬剮的人,如今怕是活得好好地,享受許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得到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