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婦(1 / 3)

就在這一天晚上,屈正根據賀明豔提供的地址去找袁露露,袁露露十分熱情地招待屈正,很開心地說:“很久沒有見了,你還是這麼地有氣質。”

這忽如其來的熱情著實叫屈正打了一個寒戰,他心想:“我原來那麼的傷害她,她怎麼對我這樣好?這絕對不可能。”

“我們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麵,應該好好地慶祝一下對麼?”說完後,袁露露倒滿兩杯紅酒。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屈正正想解釋他為什麼用甄情這個假名字。而袁露露並不感興趣,她搶在屈正的前麵說。

“那有那麼多問題啊!我至今仍然記得我們第一次喝紅酒的情形。”

“哦,這個我倒忘記了。”

“你說紅酒的喝法因該分為四個層次。

眼喝:首先檢點一下酒的品質,然後再用深情的目光,欣賞一下那晶瑩剔透的芳澤;手喝:端著高腳杯緩緩地搖晃,讓酒與空氣接觸,散發出撲鼻的香氣。

鼻喝:把酒杯移向鼻端輕輕地吸上一下,然後流露出陶醉的讚許的微笑;口喝:輕輕的啜上一口,然後在口腔內緩緩地轉動,回味那風情萬種。女士們都喜歡喝紅酒,既優雅,又不用撐肚皮,還可以養顏。男士們喝紅酒,大概是為了情調了,慢慢喝,自是一種坦然淡定的態度。”

“你的記性真好,我都忘記了。”

“來,我們來幹一杯。”袁露露微笑著說,這笑容很不正常,給人一股股狡黠的感覺。

“好的——你等等,露露,你看你後麵的書好象掉到地上了。”

袁露露放下酒杯去看時,屈正乘機把酒換了過來,等袁露露再次返回時候,屈正已經喝完了酒,亮了亮酒杯說:“我喝完了。”

袁露露有點吃驚,但是她還是喝完了杯中的酒,屈正假裝頭很暈的感覺指著袁露露說:“你……”說完後,倒在地上。

袁露露正開心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暈得厲害,忍受不住地倒在地上。原來袁露露上次沾了葉立新的光,想故計從施,把屈正的酒裏放了藥水,她哪裏知道屈正早就看出來了這一點,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袁露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自己渾身一點勁都沒有,可是眼睛看著還是很清晰的,自己身上還是昨天穿著那身衣服,周圍的環境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豪華,這種奢侈的住房隻能夠在電視上才能看得到。

這個時候走進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屈正,他手裏拿著一朵鮮豔奪目的玫瑰,問“好了點麼?這個送給你。”

袁露露把嘴一努,說:“我不需要你的花。”

屈正笑著說:“我不是最喜歡玫瑰花麼?這可不是一般的玫瑰花,這是個玫瑰花。”

“你真惡心。”袁露露瞪了一眼說,可是她的心裏卻在想:“玫瑰花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為什麼叫玫瑰呢?因為玫瑰花的柔情,浪漫,蜜意;的,”屈正說完後把包裝拆開,袁露露立即很吃了一驚,原來卻是一條做工精美的正麵繡著一朵火紅玫瑰的女式,玫瑰花朵是由一種真絲女式卷成,花朵下麵用塑料仿真綠葉相襯,不亞於含苞欲放的真花,玫瑰花的柔情,浪漫,蜜意;的,嫵媚,狂野;兩者的完美結合,的確是送給的最佳禮物。

袁露露心裏很喜歡,但還是裝做不屑一顧地說:“就這小東西,你真惡心。”

“原來你不喜歡啊!不喜歡我就丟掉好了。”

“不要啊!反正都買了。”

“我是說嘛!你是不舍得的?”說完後屈正把這個玫瑰花放在了袁露露的床頭。

“我怎麼會在這裏?”袁露露問。

“你要問問你自己啊?”屈正反問。

“我怎麼渾身都怎麼軟?”袁露露又問。

“你說呢?”

“你……”袁露露氣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喝了酒後就昏倒了,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擔心你。”

“我怎麼會倒呢?”

“你要問問你自己。”

“你……”袁露露這才想起,原來屈正換了酒。

“你這個虛偽的好男人。”

“我怎麼虛偽啊?”屈正裝著很無辜的模樣。

袁露露不答,而是在問:“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個是我家裏啊!以後也是你家裏啊!”

“甄……不,應該叫你屈正才對,我跟你說,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那就讓你的憤怒來著更猛烈些吧!”

“你……流氓無賴。”

“少罵了,半個小時後你就能恢複正常了,到時候在謀殺親夫。”

“呸,誰是你的老婆?你想著美。”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呆著。”

“滾。”

過了一會兒,袁露露努力地站了起來,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張紙,這張紙上寫著字剛勁有力,很有男人味,袁露露很感興趣,隻見上麵第一行是這樣寫著:謹以此詩獻給我最愛的女人袁露露,而下麵的詩正是自己最喜歡的徐誌摩的作品《現代情詩-我等候你》,此詩如下。

“我等候你。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你怎還不來?希望。

在每一秒鍾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著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發絲。

守候著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鍾上。

枯死……你在哪裏?

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靈活的腰身。

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來臨,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你為什麼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一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裏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癡。竟許是癡。

我信我確然是癡。

但我不能轉撥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猶豫……

我不能回頭,運命驅策著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

為了你,為了你。

我什麼都甘願。

這不僅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理性亦如此說。

癡!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纖維。

為要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

她的一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給。

一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一隻地穴裏的鼠,一條蟲。

我還是甘願!

癡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也無法調回一個。

癡定了的心如同一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

雖則我心裏燒著潑旺的火。

饑渴著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

任何的癡想與祈禱。

不能縮短一小寸。

你我間的距離!

戶外的昏黃已然。

凝聚成夜的烏黑。

樹枝上掛著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沉默是這一致穿孝的宇宙。

鍾上的針不斷的比著。

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

像是同情,像的嘲諷。

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鍾。”

袁露露心想:“我從來就沒有跟他說過我喜歡徐誌摩這首詩,他怎麼知道?”

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後麵有個雄厚的聲音在念徐誌摩的另一首詩,聽著出來,是屈正,他念著可謂是情真意切,念的是徐誌摩的《我有一個戀愛詩》,此詩如下。

“我有一個戀愛……

我愛天上的明星。

我愛它們的晶瑩。

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