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就是閻子玉,有事麼?”
“我是屈行尊。”
“我知道是你,有事麼?”
“肯定有事啊!”
“那你說啊!”
“麻煩你跟穆姐姐說我幫她找到房子啊!空間很大。”
“哦,拜拜!”
“拜拜!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掛斷了電話,屈行尊心裏麵別提有多開心了,可一看到自己的房間像一個垃圾窩,便立即打掃幹淨,完後又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件幹淨漂亮的新裝,對著鏡子把頭發梳了又梳,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屈行尊看了是個陌生號碼,心想一定是穆小菁,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穆小菁。
“喂,是屈行尊嗎?我是穆小菁,聽子玉說你把房子找好了是嗎?”
“是的啊!”
“十分鍾我們在新世紀寶安花園東大門口集合,怎麼樣?”
穆小菁遮約電話費,才說了一句話就掛了機,屈行尊心裏有點很不舒服:“媽媽的,老子給她地方住,她媽的還這樣省。”可是又一想:“勤儉持家是好老婆的標誌,有這麼一個好老婆,我還能怪她什麼呢?屈行尊啊。屈行尊,你一定要加油,把絕招都使出來。”想到這裏,屈行尊好好地打扮一番,立即下樓來到東大門口,十多分鍾後,穆小菁才到,見麵的第一句話臼:“房子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花園裏。”屈行尊心裏有點不快,“怎麼連謝字都不說呢?”
“這花園有二百塊一個月的房子?”穆小菁哪裏肯相信。
“怎麼沒有?姐姐啊!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是麼?”
“我天大膽子也不敢騙姐姐你啊!”
“忘記說謝謝你啊!剛才不好意思啊!你帶我看下房子吧!”
屈行尊把穆小菁領到了自己的房子,穆小菁很吃了一驚,說:“好大啊!”
“這麼小還大,隻要姐姐開心,就是再大的房子我也租得起。”
“行了行了,別光顧著吹牛,對啊!你怎麼會有房間的鑰匙?”
“哦,是這樣的,我跟房東的關係不同一般,所以他就把鑰匙給我啦!”
“可這房子好像已經有人住了。”
“是有人住,他晚上就搬走。”
“他不怕你偷東西啊?”
“住這個房子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我經過他的同意了。”
“你的麵子也真大,這麼好的房子怎麼會才二百?至少一千。”
“我和房東關係很鐵,他不會收你一分錢的。”
“你說話不老實,我不相信。”
“我怎麼不老實啊!”
“實話?嗬嗬!這房子是你在住吧?”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以為有錢就非常不得了,你的本意是叫我跟你住在一起,打我的注意是不是啊?”
“我我睡在客廳,你睡在臥室啊!”
“我還沒有墮落到這一步的。”
“我沒有惡意,真的。”
“你也不必要再說什麼啊!我喜歡清靜,好了,就這樣吧!再見!”穆小菁冷冰冰地說上這一句就走了。
屈行尊想去追她,可是他沒有勇氣,此時此刻內心中充滿了失落和苦楚。
傍晚,屈行尊來到一家小餐館,點了兩碟小菜,心裏悶悶地想:“媽媽的,錢也快光了,艾質彬這個混蛋也不跟我做弟兄了,穆小菁這個不跟老子說話了,老子在她身上花了一萬多也算是水打瓢了,他媽的,老子也沒有做什麼錯事,怎麼這樣倒黴?他媽的,老子一定多喝幾杯酒,把老子身上的黴氣全部衝走。”
於是他衝著老板叫:“拿酒來!”
老板問:“您要什麼酒?”
“要白的。”
“白酒剛剛賣完了,要不來點加飯酒怎麼樣?”
“好,來個兩瓶。”
服務員上完酒後,屈行尊倒滿一個杯,一飲而盡,覺得沒有什麼感覺,心裏終於開心了一點:“嗬嗬!真想不到我的酒量大增啊!”於是又喝一大杯,這時終於有感覺了,再也忍受不住,吐了一大地。這加飯酒比啤酒的度數都還低,屈行尊喝了兩杯就成了這樣,他的酒量可想而知。
服務員連忙來打掃,對屈行尊說:“先生別喝這麼猛嘛!”
“沒有事的,我的酒量是相當好的,本來想多喝幾杯,可是我看你打掃得太辛苦了,我是個好人,我不忍心看到你這麼辛苦。”屈行尊明明不能喝,還扯出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他吃了幾口菜,覺得一點胃口也沒有,於是付了錢走出店外。
“哥哥”這時後麵有人在喊,屈行尊聽得很熟悉,回頭一看,原來是朱躍海。
“弟兄怎麼會在這裏?”屈行尊問。
“我不幹保安了,我在我叔叔家幫忙,今天有一點貨要送到這裏,明天才走,現在很無聊,就出來走走,這個世界太小了,真的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了哥哥。我還沒有吃飯,要不我做東,咱們好好碰幾杯。”
“我剛吃過了,你看看我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如果早碰上弟兄就好了。”
“反正能和哥哥一起,我很開心,要不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好啊!”
朱躍海買了兩瓶飲料,引著屈行尊來到了馬路邊的一個亭子裏,屈行尊心想:“朱躍海蠻不錯,這個朋友可以交。”
“哥哥,說句實話,我不叫朱躍海。”
“那你叫什麼?”
“我叫葛寶軍,我的身份證掉了,朱躍海的名字是虛的。”
“哦,這樣啊!嗬嗬!你名字蠻好嗎!那我以後叫你小寶。”
“隨哥哥這麼叫吧!哥哥知不知道小區出大事嗎?”
“什麼小區?”
“就是我們上班的地方啊?”
“出了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陸春林和張楚農的關係一向非常好,可是忽然間找了一個上班不守規矩的理由,把張楚農給開了。”
“為什麼呢?”
“我又不知道。”
屈行尊心想:“死肥豬也有今天,嗬嗬!不會是我的話起作用吧!”自我感覺頗有意思,於是又問:“然後呢?”
“張楚農也不是那麼簡單好惹的,他跑到總公司說了一籮筐的壞話,總公司經過檢查後,把陸春林的職務給開了,他很鬱悶,有一天酒喝多了,把吳輝煌的馬子給辦啊!”
“啊!給辦了?嗬嗬,是不是被呢?”
“是的,畢竟這事很黑,所以公司把這件事給私了啦!陸春林也被徹底地開了,吳輝煌很氣憤,人把陸春林廢了,吳輝煌也坐牢了。這事太提心吊膽了我幹不下去了,於是就走人了。”
這時屈行尊忽然想到了賀橫,便問:“上次被弟兄打昏的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