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聲音這樣的熟悉啊?屈行尊趁他不注意時定睛一看,心裏嚇了一大跳,他媽媽的,原來是賀橫。他咋追到這裏呢?我廢了陸東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該咋辦啊?
時間可過得真夠快,馬上就八點鍾了,屈行尊真不想去上班,因為他害怕賀橫,可是該怎麼辦呢?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樣子還是開溜吧!可是就算是開溜的話,也跑不了那裏去,因為對屈行尊對杭州這一塊完全不熟悉啊!
“哥哥還不去上班,吳輝煌等著不耐煩了。”這時朱躍海過來催他。
“賀橫上班沒有?”屈行尊問。
“哪個賀橫啊?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拜托啊弟兄,我說的是今天新來的那個保安。”
“哦,你是說他啊!他和隊長吃飯去了。”
“虛驚一場,他不上班就好。”
“哥哥怎麼這樣的緊張啊?”
“沒有的事,我那裏緊張啊?你不要胡說,你先上班去吧!我呆會就來。”
朱躍海走後,屈行尊心想:“我一向命好,媽媽的。這次豁出去啦!”
於是他穿好衣服,就奔到了東門。
“我靠!現在才接班啊!有沒有搞錯啦!你看看現在幾點啊?”吳輝煌一看到屈行尊就埋怨著。
“你今天接班還不是接的很晚。”屈行尊沒好氣地回答。
“嗬嗬!扯這遠煩不煩?開個玩笑嘛!你可千萬不要記在心裏麵去啊!”吳輝煌扮了個鬼臉就走了。
望著吳輝煌離開的背影,屈行尊心想:“不管咋瞧他,他都不象是個打架的混球啊!難道朱躍海耍我?”
吳輝煌剛剛走,張楚農就過來上班了,他背著雙手哼著小曲,一副很悠哉悠哉的樣子。走到了屈行尊的麵前,笑地問:“我說小屈啊!今天挨了陸隊長的罵了吧?”
“我沒有啊!”屈行尊搖了搖頭。
“沒有?不會吧!嗬嗬……你又不老實,你還真會耍我。”
“沒有就是沒有。”屈行尊白了他一眼,心想:“陸春林和這個死胖子的底細現在都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他會騙人不收稅,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於是屈行尊忽然頓了頓說:“不過他今天跟我說了一個秘密,關於你的。”
“你是啥玩意啊!他會跟你說秘密,你還真他媽的把人當後耍,老子比你大幾十年,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要多,你還騙我,你死一邊去吧!”張楚農那裏肯相信。
屈行尊心想:“像他這麼好吃懶做的豬頭找個差事不容易,除了做看門狗,找其他的事還真的很難,哪我就憑這一點賭上一把。”
於是屈行尊說:“今天我明白了不少的規矩,所以就請了陸隊長在餐館吃了一頓,陸隊長好開心啊!還誇獎我說,‘屈行尊啊!你一來就就怎麼的懂事,我還真的沒有看錯你,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你不知道啊!隊長說得話完全是出自於內心,說的多麼的情真意切。”
“你得了吧!請他吃飯是很正常的,這裏的保安哪個沒有請他吃過飯啊?可是從來就沒有一個保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吹牛吹得像是飛上了天。”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吧!自己快大禍臨頭了,還說人家吹牛,我對你這號人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嗬嗬!你還詛咒老子啊!老子現在不是活得比神仙還快活嗎?”張楚農此時有點發火了,眉毛都氣得豎了起來。
“可是你這個神仙是裝的。叫我看了是多麼的可悲。”屈行尊看也不看他一眼,仍然鄙視他。
“你這樣說,我還真是有點興趣,我倒要聽聽我有什麼可悲。對啊!小鬼,你請他吃了多少錢?”張楚農怒臉轉為笑臉問。
“國家機密,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屈行尊故作機密,可心裏卻還在想,“該怎麼樣和他說呢?牛鼻子穿了,就不好玩啊!”
“小鬼你有種,不想說就拉倒。我再問你,他是怎麼說我來著?”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犯得著回答你的鳥屎問題嗎?”
“我告訴你小鬼,你昨天學習了我的優良教育還沒有抬費呢?你今天用不著這樣對我,你要知道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賺一點錢容易嗎?”
“賺點錢容易嗎?我呸!你知道嗎?這句話從你的嘴巴裏說出來,那真的是惡心透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說話跟老子注意點,昨天看你這個混蛋一副老實樣,今個不知吃了啥子藥,怎麼的囂張。”
“我告訴你,陸隊長跟我吃了定心丸啊!說出了天大的事情,我都不用害怕,他都會幫我扛著。”
“這樣的話,人人都會吹,你剛才放屁跟沒有放一樣。”
“他還跟我說了,他想……”
“想什麼來著?”
“我好象不能夠跟你說。”
“有什麼不能夠說?”
“我現在口好幹了,說破的嘴巴還要自己掏錢買水,我不能吃這憨虧。”
“別兜彎子了,我知道你這個混蛋是別有用心的。”張楚農從懷裏麵掏出一塊錢,放在屈行尊的手上說,“你去買瓶水喝吧?”
“一塊錢打發叫花子都打發不了,你侮辱我嗎?誰要你這個破錢。”
“你……你不要太過分。”
“不過份就白上了你的課喔!”
“有你這樣學生欺負老師嗎?”
“我隻說上了你的課,可是我從來就沒有當你是我的老師,你別臭美啊!我老師至少也是清華北大的教授級別的人物,你瞧瞧你,一個看門狗還想做我的老師,你除了卑鄙外,還那麼的無恥,我發自內心的鄙視你。”
“你竟然罵老子是畜生?老子不打你一巴掌就對不起天地良心。”張楚農氣得實在是忍無可忍,“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屈行尊一個耳光。
“哈哈……”屈行尊摸了摸被打紅的臉蛋,反而大聲笑了起來,張猛軍五百個耳光都打過了,這一巴掌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瞧你這個樣子,可憐啊!今天算是我做回好人,我就再給你五塊錢吧!但是你要把事情都要跟老子說清楚。”張楚農白了屈行尊一眼,掏出五塊錢,摸了又摸,最後還是放在屈行尊的手上。嗬嗬!葛郎台掏錢還真的不容易。
“可憐?嗬嗬……笑話,你才可憐呢?你不僅可憐,還那麼的可悲,我本來是想跟你說的,可是看見你的熊樣,心裏真他媽媽的不爽,你還是快點把你的五塊錢拿走吧!”
“你這個混蛋真他媽的邪門。”
“難道你打我醫療費就這麼一點嗎?”
“你這個臭小子,我倒想知道你想要多少錢?”
“至少一百塊錢。”
“你也太黑了吧!你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哪裏有嘴巴一張就能夠得到一百塊錢的道理呢?”
“什麼白日做夢啊?現在明明就是黑夜,要想見到光明的話,隻能拿錢消災。”
“消媽的鳥頭,操!老子也不打算消這個鳥災呢?”
“今天在桌前,陸隊長問我:‘你覺得張楚農這個人怎麼樣?’我說……”
“你說什麼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想消這個災,你的嘴巴也別跟老子亂叫呢!”
“我說的是前奏,前奏可是免費的,你就是不聽,我也要說。”
“既然你這個小子說是免費的,那就說吧!你可不要欺騙老子,我可靈光的很。”
“我說那個死胖子簡直不是一個人,他是人渣中的人渣,畜生中的極品。”
“你找死啊!你信不信老子再給你一個耳光。”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呢?如果你想聽假話的話就直往我臉蛋上打,我這個最不害怕的就是人家給我耳光。”
“老子不打你,打你也疼的是自己的手,我想聽你繼續說。”
“陸隊長拍了一下桌子……”
“他生氣嗎?”
“沒有。”
“那他為什麼拍桌子呢?總不是他不想聽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說老子壞話。”
“你以為他象你一樣的無知嗎?他拍了一下桌子,是激情的表現,他拍完了桌子,神情很激動地拉住我的手說,‘英雄所見略同’陸隊長瞻大,這樣的話從他的嘴巴裏麵說出來,味道完全變了,我好象從他嘴巴裏聞出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你別說了,媽媽的混蛋,他真的是怎麼說?”
“實話就是這個樣子。”
“陸春林他還說什麼來著?”
“下麵的話我可要收費啊!”
“老子給你二十,你繼續說。”陸春林說這話的時候眉毛皺得是那麼的可怕,仿佛是要殺人一樣,狠命地拉住屈行尊的衣領,但沒過一會,還是鬆開了,往懷裏掏出二十塊錢放在屈行尊的手上,說,“一百塊我現在沒有,先給你二十塊,你可要把事情說清楚呢!”
屈行尊看到他氣憤憤的樣子心想:“原來他和陸春林隻是表麵好,接下來的戲,我可要小心的對付,穿了幫可不好收場。”於是他頓了頓說,“陸隊長拉著我的手,歎了一口氣,對我說‘你隻是一個小鬼,你那裏知道我的苦衷啊?”我說‘你是隊長,管理幾號人,咋就不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