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著表演生離死別麼?要是再不讓他拔刀止血,可就真來不及了。
蕭熠、李錫:“……”
李錫的傷確實沒什麼大礙,拔了刀,處理好傷口,大夫又開了幾幅藥,叮囑按時吃,多吃點補血的膳食,就沒大礙了。
李錫很是有些尷尬,還好她是傷者,可以裝睡,躺在床上就睡死了過去。
蕭熠看著李錫恬靜的睡顏,大夫再三保證肯定沒有大礙之後,才囑咐了大夫幾句,把人打發了。
蕭熠坐在床邊,伸手將李錫額前的發別在了耳後,牽起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嚇死我了知道麼?以後再這麼嚇我,就要收拾你了。”
李錫受傷時目睹的人不少,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而刺傷李錫的刺客不是別人,正是江映雪的前任未婚夫陳昭。
江映雪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看李錫的藏畫,江城武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妹妹悠閑自在的樣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氣死他。
“你還有心思看畫呢?陛下遇刺了你知不知道?”
江映雪一驚,然後有些漫不經心:“我怎麼知道?我天天在宮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頓了頓,她咬了咬唇問道:“他怎麼樣?死了沒有?”
江映雪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江城武擰緊了眉梢,他沉聲道:“他是你的夫君!你怎麼如此不關心他?”見江映雪一臉不以為意,他有些失望又有些痛心:“你知不知道?刺傷陛下的刺客是陳昭!他口口聲聲說跟陛下是奪妻之恨!”
“什麼?!”江映雪驚呼出聲,這才開始重視起來:“那他,他現在在哪?”
“已經送到將軍府了,你趕緊跟我去看看吧!”
李錫受傷,而且還是因他們嶺南而起,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想到蕭熠對李錫的在意,這事肯定不能善了了。
此時江城武有些後悔,也許當初就不該結這門親,現在倒好,恐怕要成仇了。
江城武和江映雪來到將軍府的時候,蕭熠正在審問陳昭,其實根本沒什麼好審的,一切都已經一目了然了。
陳昭之前被蕭熠生擒,就一直關押在地牢裏,後來江城武歸順東臨國之後,為了救出陳昭,也說服陳昭歸順,就將他放了出來。
但是陳昭沒想到的是,等他出來,本來說好要許配給他的江映雪成為了李錫的妃子,這下子陳昭憤怒了,自己的妻子與國家都被李錫奪走了。
本來陳昭還沒打算報仇,但是這幾天聽到李錫冷落江映雪的傳言,說是新婚之夜就拂袖而去,將江映雪一個人扔在了洞房,這對一個新娘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陳昭認為李錫娶了江映雪卻不善待她,今天更是看到李錫出入青樓,一時衝動之下就動了殺念。
蕭熠看到江城武和江映雪連客套都懶得客套了,對這兄妹二人著實膩味的緊,隨手將陳昭的供詞扔在了桌子上。
“既然你們來了,就看看吧。”
江城武拿過來一看,滿臉的尷尬。
蕭熠一雙冷然的眸子盯住了他,“江公子,令妹一女卻許了二夫,令吾皇陷入危險之中,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一女許二夫,這對一個女子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江映雪咬著唇,一臉難過。
蕭熠看著她的樣子就覺得煩,小皇帝還在那躺著呢,生死未卜,她卻連問都不問一句。
江城武急忙說道:“此事是我沒考慮周到,大將軍,陛下怎麼樣了?他的傷可有大礙?等陛下好一點了,我們兄妹二人自會向陛下請罪!”
“請罪?!”蕭熠冷笑著道:“你們先是欺瞞吾皇在先,將陛下陷入不義之地,又因你們讓陛下損傷龍體,這豈是你們一句請罪就能了解的?待陛下康複之後,我定要你嶺南和嶺東為他陪葬!”
沒有人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因為他做得到。
江城武心頭一震,剛要說什麼,就有下人來稟報,李錫醒了。
蕭熠立刻站起身大步地向外走去,江城武和江映雪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房間裏,李錫躺在床上,蕭熠走到床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我聽到外麵的聲音,好像是江公子來了,抓到刺客了?跟江公子有關係?”李錫低聲問道。
蕭熠在心裏又把江城武給罵了一頓,沒事就知道來添亂。
“你不用管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李錫微微蹙了蹙秀氣的眉頭:“你不要瞞著我,我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皇帝雖然睡了一覺,可臉色還是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這樣了,還要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她難道就不能好好養傷,任何的重任都交給他麼?
蕭熠很是不滿,可是又不能跟生病的人發脾氣,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了一遍。
李錫聽完並沒有憤怒,反而有些不安:“原來如此,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陳昭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小皇帝白蓮花的性格又冒了出來,知道自己被刺殺的原因就是自我反省,反省的蕭大將軍一陣火大。
“應該什麼應該!”蕭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沉聲道:“你又不知道江映雪曾經許配過人,你也是被人欺瞞的!怎麼能怪到你身上?是江城武太可惡,才害的你受傷!”
“可,可確實是陳昭與江姑娘定親在先的,雖然我不知道內情,但卻是我娶了他的未婚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他一個交代。”
蕭熠:“……你給他交代?我就知道,飛燕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滿身是血,胸口上還插著刀子,誰能給我一個交代?!”
江城武和江映雪走到門前,就聽到李錫的話,江映雪抿了抿唇,想到自己剛才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