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胃口再次被無情的吊在半空——
滄溟淩寒在“橋”上微微屈膝,不顧別人驚訝的目光,瀟灑自然的從上麵跳了下來,行了個萬福禮。
滄溟雨剛從那場“絕世盛宴”陶醉出來,急急忙忙的要看清台上方才表演的人麵貌。
她定睛一看,什什麼?!剛剛竟然是——
滄溟淩寒那個廢物?!
滄溟淩寒站穩後,略帶敬意地說道:“恭賀太後今日壽辰,祝願太後娘娘青春永在,壽比南山,臣女這舞蹈鳳舞鸞歌,獻給太後!”
靜嫻太後沒有回答,但眼睛卻直直的看著滄溟淩寒,似乎要一看看到底,看穿她的肉體,直至靈魂。這個女人……是哪個廢物嗎?是那個在我三十大壽十分滑稽的人嗎?
為什麼……她跳的那段舞蹈如此相似一個人呢?
難不成……是她?不!絕對不是!這麼多年她已經死了!
她的子嗣……
種種疑問縈繞在靜嫻太後的腦海中,讓她越理越亂,最後困在腦中的疑問,久久沒有回過神識來……
赫連夜辰這時已然上至台前,走到滄溟淩寒的身邊後自然的攬過她的肩膀,依偎的一對璧人一起將目光轉移到靜嫻太後身上,並沒有發言。
赫連炎冥與沫心若都發覺了太後娘娘的異常,她們仰起頭望著靜嫻太後,隻見靜嫻太後臉色蒼白,額上還沁出少許汗水,下巴還微微的抖著。
長長的指甲緊握著衣裙,紅色的裙子的一邊顏色已深,可想而知她的指甲已刺入服裝,陷進自己的大腿肉之間。
這種寂靜的氛圍還真是令各位官員屁股坐不住。
一位似乎是吏部尚書官服官帽的人首先站起身來,大力鼓掌讚道:“好啊!左相大人之女的鳳舞鸞歌跳得真好,使下官我驚為天人啊!”
這一番讚賞的話語使那一群呆愣的官臣回過神來,紛紛站起身來鼓掌,還一邊附和:“是啊是啊!左相之女如若天仙下凡啊!”
滄溟淩寒厭惡的看了眼那群“哈巴狗”,皺了皺眉頭向赫連夜辰望去。
赫連夜辰馬上會意,他的小貓兒不想應付這些人,那就讓她的帥氣丈夫,我——來拯救她吧!
赫連夜辰帥氣的挑了挑眉頭,說道:“讚賞完畢,吏部尚書如若無事,那回座位便可。”皇上赫連炎冥愉悅的勾起唇角,他的皇弟不錯啊!
赫連炎冥咳了一聲,抬手揮了揮,說道:“左相之女的舞姿甚是動人,賞!”
滄溟弘文受寵若驚,連忙起身直跪於地,顫聲說道:“微臣謝皇上賞賜!”
赫連炎冥瞥了那跪在地上的老頭兒一眼,說道:“既然左相之女一舞完畢,那便請下一位上台罷。”赫連炎冥說罷,一抬龍袍衣袖,示意接著來。
靜嫻太後還沒有回過神,赫連炎冥與沫心若一齊將擔憂的目光轉向太後,用極小的聲音問道:母後,您身體不適嗎?兒臣喚人帶您回寢宮休息罷。
靜嫻太後被兩道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回神了,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的兒子不要擔心她,她並無大礙。
沫心若眨了眨大眼睛,將金玉桌上的一盞茶端起,遞向太後。
她緩緩說道:“母後,若不適,便飲杯清茶吧。”靜嫻太後欣慰的笑了笑,端過清茶優雅的抿了幾口,赫連炎冥和沫心若才放心的轉過身來看表演。
在一旁座位上暗暗觀察的滄溟淩寒輕聲一笑,這倆夫妻挺孝順的嘛。
現在在台上表演的是某某某官臣的女兒,一番驚心動魄的刀舞在眾人眼中卻是那樣無味。
因為看過滄溟淩寒那驚為天人,空穀幽蘭般的鳳舞鸞歌,早已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