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敲擊至心,字字珠璣,她步步緊逼,胡林齊步步倒退,貼在牆上。
“至於你的兒子胡永葉嘛,隻不過是你和一個丫鬟私生的。我敢確定,你到現在並無一個真正子嗣,姬妾依舊一抓一大把。是麼?”
胡林齊全身直哆嗦,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往事就像被人畫下來一樣,留到現在一幅幅的呈現在他眼前。
滄溟淩寒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轉身走到一架木椅上,端起一盞水就靠在桌沿那喝著。一口氣說這麼多可渴死她了!
胡林齊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一隻老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滄溟淩寒,道:“你……你是人是鬼?這些事都……過去了幾十年了,為了穩住現在的位子,我把當年知情的人都給殺了……你是誰?”
滄溟淩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不是鬼,我是滄溟府庶四小姐。”
以她的辦事速度,要這點情報不怎麼難。她起身正要走,就聽到有腳步踏進來,立刻轉身背到柱子後麵。
赫連夜辰唇角噙著冷笑,兩隻大手掌“啪、啪、啪、”響亮的拍著。
他冷冽地說:“好啊!尚書大人,你居然藏匿有如此多罪行,要不要本王上報皇兄?”
胡林齊連忙趴伏下,老淚眾橫在紅棕木地板上:“不要啊!寒王殿下!老臣……老臣還要養老,不想這麼快就死了啊!放,放了老臣吧”
赫連夜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肥胖的身軀一抖一抖的,惡心到極點了!
寒王?可這個聲音怎那麼像擂場的……牌主?!
滄溟淩寒搖了搖頭,可手上係著的掛墜相互碰撞,悅耳的靈玉聲暴露了她。悅耳的聲音傳出,引起赫連夜辰的注意。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柱子,心底笑笑,暴露了呢。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胡林齊,道:“既然不想讓本王上報皇兄,那麼,就把你與北敖的交易密信給本王。就這樣,二選一。”
胡林齊一聽就癱了,這……選哪項都是死罪啊!過了幾秒,赫連夜辰不等他做決定,就說:“兩樣都選吧。”言罷轉身而去。
皇兄的皇位不穩,他必須為皇兄除去所有障礙!
此時柱子的後麵已經沒有人了,就在胡林齊癱的那一刻,滄溟淩寒利用坐下的聲音,飛身衝出屋外。
此時,她正站在離大廳約300米的一棵桂花樹上,樹有些搖晃,使她差點摔下來。
赫連夜辰經過這裏,眼裏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豔:一棵桂花樹上站著一位絕世少女,風輕吹,少女的墨發飛揚,裙角浮動,桂花的絮絮花瓣飄落,灑落在衣裙上,地上。
若旁人來看,桂花樹下,一個俊美少年與絕世少女對望,如一場夢,短暫而美。
滄溟淩寒扭頭就剛好看到赫連夜辰,她細詳了他的容貌,冷道:“牌主,哦不,寒王殿下,此次迎駕宰相府有何貴幹?”
赫連夜辰回過神來,道:“滄溟四小姐,可否相告於我你的名字?”
滄溟淩寒嗤笑一聲,道:“嗬!寒王殿下,你的到來就是為了我的名字?說出去惹人笑話!我有權利不告訴你。”言畢,疾如飛燕,輕巧的在各個屋簷跳躍。
赫連夜辰望著她的背影,心裏失望,她就這麼討厭……我麼?
剛要吩咐影衛,一陣空靈清冷的聲音就突然傳入他耳朵內,“滄溟淩寒。”府外,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那。
影衛的寂看到王爺,嘴巴張了張,要說什麼,可看王爺一副夢遊似的心不在焉,就沒說。
抬腳進入馬車內,他的嘴巴一直在念著,滄溟……淩寒,寒……果然與她的性格十分符合,都是寒冰的。
顛簸的馬車停了下來,“王爺,到了,下來吧!”簾外的喚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淡淡地應了聲,掀開簾幔一躍,穩穩落地。
一陣響亮的鼓掌聲從前方傳來。“好好!辰兒的功夫是愈來愈好了啊!”赫連夜辰抬頭,看到一位衣著端雅,華麗的婦人走來。
雖是三十多歲,但還是風姿卓麗,風韻猶存。赫連夜辰有點小驚訝,道:“母後,您怎麼來了?”
“怎麼,母後來看看兒子不行麼?”說罷,還小女兒家的噘著嘴生著氣。
赫連夜辰連忙道歉,句句帶歉的說:“好了好了,母後,辰兒道歉還不行麼?”
攸琴玥這才不撅嘴,她溫和地笑著說:“辰兒啊,有沒有心儀的女子啊?我都急著抱孫子了!”
心儀的女子?赫連夜辰的腦海裏第一個浮出的畫麵,是她唯我獨尊的樣子,她發飆的樣子和今日冷冷的麵孔。
見攸琴玥一臉期待的望著他,赫連夜辰咳了一聲,道:“有,母後,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