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武裝布置成一個大鎖,將日軍牢牢的鎖在山西。
但是此刻軍隊大敗,重新整編部隊,布置防禦需要很多時間,就像忻口會戰一樣,我們在原平頂了日軍十天,給部隊在忻口布防贏得了時間,那麼此刻晉中南保衛戰的意義就在於,我們要為撤退下來的部隊贏得整編部署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要比忻口保衛原平城來的更長更久,也更艱難。
去汾陽的路上,板頭問我。
“長官,聽說山西有兩個好東西,清源的醋,汾陽的酒,咱這可是馬上就進汾陽了。”
我判斷板頭以前絕對是一個混混二流子,我問他“想喝酒啊?”
“對啊, 哪個男的不喝酒?”
“能喝多少啊?”
“那得看什麼酒啊?純酒能幹一斤,綿一點的酒,怎麼也幹個兩斤。”
我斜著眼瞅他“你在跟我吹牛.逼.吧?兩斤?”
“要不試試雜滴?”
我輕蔑的笑笑,“老子當營長的時候,全營三百個人也沒個對手,你也別煩我,我也就是現在沒錢。”
板頭鄙視的對我伸了一根小拇指“扣,山西人,扣,你個少校跟我說沒錢買酒。”
“嘿,孫子,你再給我伸一下手指頭。”我轉過臉,凶著板頭,可是板頭的身子實在比我壯實,我自認為我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有兵。
我回頭喊了一嗓子“豹子,給我放倒這貨。”
“嗖。”
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我身邊閃過,然後“通。”一聲,豹子已經衝上去把板頭壓倒在地。
板頭嚇的狂叫“啊!我草!救命啊!”
我走到板頭身邊,蹲下身子在板頭兜裏掏。
“幹啥,你幹啥,你這是搶錢,長官,你不能搶我錢。”
“嘿,還真不少啊,兩百塊啊,來來來,你個連長,一個月最多掙五塊錢,你跟我說說你咋回事,出門身上能裝兩百塊啊。”
板頭老臉一紅“我,我就是私下做了點買賣,我可真沒幹啥。”
“啥買賣啊?”
“這,這長官我可以不說吧。”
我點點頭“不說可以,給弟兄們買點酒就算了。”
板頭用憂鬱的眼神看著我“扣,真他嘛扣,我買就我買。”
汾陽縣,杏花村,路過杏花村的時候板頭買了五十塊錢的汾酒,整整五大壇子,喝酒的兵都往自己的水壺裏灌了不少,板頭問我“長官你雜不要啊?”
“我不喜歡汾酒。”
“那你喜歡啥?”
“老子喜歡,汾陽王酒。”
汾河之畔有一村,名杏花,產好酒,香飄十裏,聞名天下。
然,三晉之人更喜歡地地道道的汾陽王酒,此酒夠濃夠烈,爽口無比,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板頭伸著脖子問我“哪兒有汾陽王啊?”
“汾陽城裏汾陽王。”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