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他就不和他扯閑的了,他也沒工夫和他扯。有這時間不如好好睡一覺,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每天都困的要死要活的。
老大為了讓那個計劃順利成功,把他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既然要把他一個人當兩個用,為什麼工資還是一人份?
不過他不敢這麼抱怨,那和找死沒什麼兩樣。
“半夜打電話給你當然是要緊事,而且還是天大的要緊事。”秦烈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牧袁,不過,這剛好是一個值得抓住的好機會。
他要替厲少璟測試一下,他這個下屬究竟有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可靠。
他從不相信身邊的人,所以他也不會將權利完全下放給任何一個人,更不要提將那些見不得的生意慢慢交給下屬。
他的猜疑心很重,所以牧袁也在他懷疑的行列之中。
牧袁困意正濃,所以沒什麼好口氣,“有話就說,不要扭扭捏捏的,我還要睡覺呢!”
他正在美夢中,結果卻被秦烈一個電話吵醒了,他能有現在這麼平和的語氣說話已經算不錯了。如果不是老大叮囑過不要給秦烈臉色看,這家夥早被他的白眼夾死了,打電話也不知道看時間,他是不是以為天下所有人的作息時間都和他這個大少爺一樣?
他被厲老爺子收養過上了少爺生活,可他沒這麼好的運氣,更沒機會做什麼大少爺。
所以他現在的心情很煩躁,屬於一點就著的階段。
“你覺得厲二少犯的罪夠不夠無期?”
秦烈看似無意問問,卻讓牧袁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你說什麼?秦烈,不要忘記你和老大的合作關係!”秦烈今天這番話不就是影射老大做過的壞事足夠讓他在牢裏做一輩子了?
如果他真是這個意思,那麼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這個電話是來者不善。
秦烈本意是想提醒厲少璟小心厲老爺子的詭計,他沒有要服從老爺子的意思,不過……牧袁眼下這態度分明是要狗咬呂洞賓啊!
悠哉的喝著黑啤,秦烈反而故意賣起關子了,“你們家老大過去的罪證如果落到有心人手裏那可就不得了了啊。你要知道,恨不得厲少璟死無葬身之地的人有很多,想要看他熱鬧的人也很多。這罪證……真讓人膽戰心驚啊,如果它真的存在著的話。”
秦烈今天打電話過來是話中有話,不過因為他的態度,秦烈的態度也稱不上好了。
牧袁頓時一個激靈,如果非要說老大有什麼罪證的話……那麼這個罪證也是他弄出來的。
老大道上的生意早就全權交給他來負責了,按照他回憶的內容看,這些東西從來沒有出過錯,秦烈口中的“罪證”又是怎麼回事?
“秦烈,證據在你手上?你想以此來威脅我們?”
秦烈和老大有過協議,而這個協議雖然是口頭上的。但這五年來秦烈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違反過他們那時候定下的協議。
他聽之任之,留在厲家,讓厲老爺子放鬆警惕,以為可以安享晚年。
而老大則答應他放威廉離開厲家,同時解除他厲家人的身份,把他從厲家族譜上除名。
老大要的是安寧,要的是厲老爺子慢慢當下心裏的執念,找一個地方頤養天年。這樣的話他們都可以得到真正的安寧了。
在老大看來,創世集團是他姐姐理應繼承的東西,如果他姐姐沒有死,那麼也不會衍生出之後這麼多麻煩。
老大更不會為了找他姐姐的孩子,他的外甥女飛去金三角那片杳無人煙的山區,最後遇到了他這一生難以越過的劫難,許歡顏。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威脅你們了?”重重地打了個嗝,秦烈借著微醺的酒意狠狠嘲笑了牧袁一番,然後換成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老爺子有你洗錢時留下的罪證,你覺得你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他不是厲少璟,不知道當他得知老爺子要把他送進監獄時表情會多麼精彩。不過他竟然幸災樂禍的決定有些期待。
厲少璟一慣的冷靜自持,總是一張麵癱臉。若是讓他知道他的親爺爺要用他的把柄將他強製帶回厲家,他不同意的話不論生死也要帶回去,厲少璟又會作何感想?
“不可能!”牧袁激動叫出來,“老大之前一直親力親為,後來將生意交給我後再未插手過。把柄?罪證?哼,那坐牢的人也會是我吧!”
他們這些人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人了,一開始的目標就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