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的工作算不算保住了？”
牧袁拿著監聽器，信心十足地站在厲少璟的麵前，胸膛挺得高高的，顯然他自己對這次的工作都十分滿意。
牧袁將RICK說服，並反過來成為了他們的間諜，這倒是讓厲少璟覺得有些始料未及。
他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對厲老爺子的忠誠度是任何威脅和金錢都無法動搖的。牧袁能夠讓那個男人轉而投向他，可見付出的代價也不一般。
“答應他什麼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連人也是一樣。
牧袁訕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我答應他……幫他把顧卓穎搞到手。”
“顧卓穎？”
厲少璟沉聲，腦中掠過過去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信息。
“他的眼光還真差。”
厲少璟的話音中透著淡淡的鄙夷，RICK此人忠誠機智，如果單論人品的話，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隻可惜，他的眼光不怎麼好，所以才會看上那麼差勁的女人。
牧袁不禁感歎，“還好他眼光不怎麼好，不然想要改變那家夥的想法讓他反過來幫我們，那才是癡人說夢呢。”
如果不是顧卓穎，他的談判也不會這麼順利。
顧卓穎雖然是個不怎麼地的女人，但是關鍵時刻至少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有了她，RICK那個死心眼的男人才能成為他們忠誠的眼線，雖然探聽不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們這邊的消息過於閉塞。
牧袁這邊正僥幸他順利完成任務，不用被派遣到非洲遭罪的時候，厲少璟去驀地沉下了臉。
“老大？”
剛才老大的表情還很正常，怎麼突然就……
牧袁側著身子，順著厲少璟冷冽刺骨的目光看向電腦上的新郵件。
“蕭寰抵達巴黎。”
短短六個字，卻讓牧袁的心也跟著抖了幾抖。
乖乖，寰少這是嫌命長了嗎？
許歡顏死後他和老大立刻劃清關係，甚至儼然有勢不兩立的架勢，正因為這一點，老大和慕丫頭結婚的時候他也沒來。楚老大壽的時候他雖然露了一麵，卻立刻又走了。
現在他私下裏去巴黎，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還是為了慕丫頭嗎？
“死性不改！”
驀地，男人挺拔的身軀站了起來，料峭的背影上充斥著陰鷙的氣息。
牧袁不難猜測老大剛才想了些什麼，“老大，楚老還沒醒過來呢、”
他們雖然之前計劃要走，可是這一切也都是在楚老身體康複的前提下才能實施。楚老一天不醒，那麼老大就不能背起這個不孝的名聲。
“等外公醒了，立刻準備飛巴黎的航線。”
厲少璟沉吟半晌，最後冷漠決定道。
“是，我隨時讓機場那邊的工作人員準備著。”
牧袁才離開書房不久，厲少璟就闊步走到露台上。
同樣深沉美妙的夜景，今天卻再也沒有人陪他一起欣賞。
這五年的時光冰冷的不止是他的心，還有他的人。他一直將許歡顏的死當作命中注定，畢竟她能來到他的人生中，也是命運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