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璟最近一直在釋放他手裏重要的通貨線路,有人說,厲少璟是不想再做華夏國的生意了,想要重新將事業的重心遷回M國。
不過那些人並不知道,厲少璟不止在縮減國內的事業,連國外也在同步縮減中。
他想,這個男人結婚之後隱約有解甲歸田的意思,他要的不是轉移事業的重心,而是幹脆退出厲氏財團的舞台。
慕子期一直低著頭坐著,久而久之,脖子就酸疼的要命。
可是她還不敢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鬼知道厲先生會不會一眼就認出她來。
就算她的演技再純屬,可是她的眼神還是無法欺騙人的。
慕子期自認為無懈可擊的演技總是在厲先生的銳眼下立刻被識破。
厲少璟看了一眼時間,“牧袁,把太太請下來。”
厲少璟可沒忘記今天慕子期比他還要先一步離開楚家,她現在肯定在上麵等得急了。
而且,他很期待她今天的樣子。
“對,趕緊把弟妹請下來,隻在全球直播上看到過,還沒怎麼看清,今天可以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了。”
伽羅當然沒有錯過厲少璟那場世紀婚禮,他還很感歎,能從過去的情殤中走出來的男人不多。
可能,隻有冷漠如斯的厲少璟才能做到。
那個女人,死了也有四五年了吧?
四五年的時間用來遺忘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不容易,甚至難到讓人無法想象。
牧袁聽命後立刻出去找人去了。
慕子期見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去找她?
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樓上的大廳找她,她怎麼可能在那個地方呢?如果不是她點背的遇到季爵,她想她此刻肯定是在上麵問候厲先生的祖宗十八代呢、
可是現在……
厲先生就在她對麵,她麵具下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可憐的慕子期啊,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
既然現在厲先生根本認不出你來,你還在怕什麼呢?
難道你以為厲先生真的會透視眼發現你的存在?隻要你在這裏安安靜靜地坐著,那麼牧袁找不到你自然會回來。
厲先生知道你不在酒會上,說不定火氣一上來,他立刻就會離開去找你了。
到時候你不就能輕而易舉的脫身了?所以說,此時此刻,等在這裏才是最好的抉擇,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緊張就露了馬腳。
慕子期是這麼想的,可是牧袁辦事的速度卻快得不可思議。
“老大,慕丫頭不在上麵。”
牧袁回來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慕子期失笑,當然不在上麵,因為她現在就坐在厲先生的對麵啊!
“怎麼回事?”
厲少璟的眸光頓時冷漠起來,那女人出發的時間比他還要早,她沒來酒會又去了哪裏?家裏的司機確實把她送到了這裏。
難道是那個女人到了之後又偷偷逃跑了?
牧袁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老大對麵,低頭的女人,又在厲少璟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你繼續找。”
厲少璟的聲線冰冷低沉,就像過去每次她惹怒了他之後,他威脅自己要適可而止的樣子。
慕子期心驚膽顫,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還好,她不止一次慶幸,今天自己參加的是化裝舞會,不然的話……
今天她肯定就要小命不保了。
慕子期才慶幸了一會兒,就被頭上突如其來的陰影嚇得抬起了頭,一眼望進了男人深邃冷冽的眸子裏。
糟了!
厲少璟一個闊步抓住了起身想要逃跑的慕子期,冷颼颼的質問從身後飄了過來,“厲太太,你還想去哪!”
房間裏除了厲少璟外,其他兩個男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
厲太太?
厲少璟的太太慕子期?
最震驚的當屬季爵,他哪裏想得到把他褲子拽成這樣的女人會是慕子期?
而且由始至終,這個女人也沒表現出和厲少璟相熟的樣子。
哪怕是剛才被他強製性的帶到這個房間裏的時候,這個女人依然選擇沉默。
慕子期對厲少璟似乎是有意閃避,所以才會在身份暴露的時候讓他們兩人震驚至此。
慕子期知道她的身份已經敗露,不得已,她摘下麵具,迎接著厲少璟嚴厲的斥責。
“厲先生,今天不是化妝酒會麼!不能互相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潛台詞就是,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我在這裏,而是今天的主題就是這樣。
誰讓你沒有率先認出我來?虧得你還總說你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連自己的老婆在這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