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袁愕然,“慕丫頭,你們是夫妻,為什麼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並不是讓慕子期曲意逢迎,他隻是希望這兩個人能放下心裏的刺,心平氣和的解決他們的問題。
感情是最難解的難題,唯有寬容和理解才是解決之道。
慕子期冷哼,好像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見過哪個丈夫會把他的新婚妻子縮在臥室裏,不見天日麼?”
她諷刺的看著床頭牆壁上延伸出來,扣在她手腕上的金屬鏈子,淡淡地笑了。
牧袁聞言,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老大平時不是這樣的。他雖然看起來冷漠,到他的內心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溫柔。”
厲少璟對許歡顏的關愛,寵#溺,還有無下限的包容,這些牧袁一直都看在眼裏。
老大既然肯忘卻過去,與慕子期重新開始,那麼她就會受到與臭丫頭一樣的待遇才對。
“牧大哥……”慕子期看出牧袁沒厲少璟那麼狠戾,她望著他,言辭懇切,“你讓我見夏睿一麵好麼?就一麵!”
上次夏睿是厲少璟的座上賓,這一次卻成了他的階下囚。
如若不是夏睿顧忌著她的安危,那個狡猾的男人絕不會將自己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丫頭,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
他雖然是厲少璟的私人特助,不過厲少璟的屬下向來職權分明。現如今負責夏睿的人是不會聽他命令的。
他們兩人的職權互不幹涉,卻也互不聯係。
慕子期失望,“我不相信,你一定可以幫我。牧大哥,算我求你,我隻是想見見他。確定……他還活著。”
夏睿躺在血泊中的樣子至今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她不敢去想。
她怕最疼愛她的表哥會因為她丟了生命,她怕自己的肩膀上不得不背上自己親表哥的血債。
她不希望她還厲少璟最後會變成仇人,一拍兩散。
牧袁低頭思索,不消片刻就想出了辦法。“不如你打個電話給老大?說些有的沒的,就算是廢話也好。”
老大最近每次打電話給他都是詢問慕子期每日的近況。
她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幾點睡覺,幾點起床……
老大肯定希望這些情況是慕子期自己向他彙報的吧?
大男人都拉不下麵子,更何況還是倨傲冷峻的厲少璟?
慕子期本可以利用老大喜歡她的優勢輕而易舉的得到老大的寵#愛,可是她卻白白浪費了這份優勢。
搞到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隻能困在這偌大的臥室中。
慕子期聽了牧袁的意見,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為什麼?”這明明是個好機會,老大一心軟,什麼都會答應慕子期。
女人眼底的神情被濃密的睫毛掩蓋,她的聲音涼涼的,透著自嘲,“我已經丟了自己的心,再也不能丟掉自己的尊嚴。”
要她主動去向那個男人示好?那麼她寧可一死了之。
她死了,他還能用夏睿的命去威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