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蹙眉,“你把他怎麼樣了?!”
盡管沒想到是她任性的舉動暴露了她們的藏身之處,不過她此刻更關心的是季漠那個臭屁的男人。
總不能讓他因為她的一次試探就丟了小命吧?
那麼有朝一日她也不幸去了地下,真不知該怎麼跟季漠解釋她錯得離譜的第六感了。
鬼知道她是怎麼把季漠跟今天這批壞人聯係到一起的。
“我們出來之前,我的手下並沒有找到他。”
實話實說,秦烈對那位客人的死活並不關心。
畢竟,他這次來帝都的目的已經達到。有許小姐在手即可。
許歡顏緊張地吞了下口水,“他……不會被你們殺了吧?他是我的客人,你們的人如果殺了他,我不會繼續老實配合你們的!”
該死,她清楚的記得隻有他們四個率先坐車離開了綠野豪庭。
這是否說明剩下那些人要開始打掃現場了?
躲在暗室中的屁桃兒也許也會因此而遭遇不測,她怎麼能如此疏忽?
若非專注於用監視器全別墅搜索季漠那家夥,她也不會忽略掉書房附近的監視。
終於,她要為她的大大咧咧、粗心大意買單了。
秦烈直言,絲毫不顧及許歡顏擔憂的神色,“若是在別墅中發現活口,自然要當場滅口。許小姐,我們是專業的,希望您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素養。”
“你敢動他一根汗毛,勞資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死的代價!”
就算現在看來她的警告毫無威脅力可言,但是這些人千萬別讓她找機會逃了,不然她終其一生也要把今天惹了她的這些人統統抓回帝都,每天三遍,折磨死他們。
“但願許小姐您還有這個機會。”
冷笑了一聲,秦烈不再跟許歡顏多言,轉頭認真看起了手中的本子。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秦烈的牛皮記事本裏隻有幾個字,而她的名字顯然也在其中。
原來真的像他說的一般,他們來帝都唯一的目的就是她。
至於跟她在一起的其他人,死活都不重要。
心下突然一沉,她倏然想起,屁桃兒跟季漠那家夥碰在一起的機會應該不小。
季漠現在肯定也四處躲藏,屁桃兒跟他在這種時候絕對是同一陣營的。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話,從那些人的魔掌中逃出來也並非不可能。
想到這裏,驟然失落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眼角的餘光透過後視鏡瞥到了女人明顯的表情變化,她剛才明明還一臉擔憂,說到她的那位客人更是臉色煞白。
不過眨眼功夫,這個女人竟然就能成功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難怪上麵會將他從意大利調回M國,親自下達了活捉許歡顏的任務。
許歡顏,與看上去的單純稚嫩相比,她應該有很多他想不到的特殊之處。
拿起手機,秦烈撥通了留在別墅打掃現場的手下電話。
“喂。”
電話接通後,秦烈看著後視鏡中的許歡顏,刻意放大了聲音,一字一頓道,“不能放過任何活口,你們不用急著與我彙合。”
聽到男人殘忍冰冷的聲音,許歡顏驀地看了過去,“你敢!你們敢!那是我家,你們誰敢在我家殺人,活膩歪了是吧!”
手下接到秦烈命令後平靜的掛斷電話,並未將許歡顏在那頭的肆意謾罵放在心上。
不留活口嗎?
秦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殘忍啊!
這麼漂亮的小女表子,他們哥兒幾個怎麼舍得殺了她呢?
“嗚嗚嗚嗚~!”
從免提的通話中沈桃當然聽出了許歡顏的聲音,而且看情況,她現在的處境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三哥,這娘/們必須殺,不然我們沒法跟秦烈交代。他這個人,謹小慎微,被他發現我們留了活口,死的人反過來就是我們了。”
客廳沙發上閑散的坐著三四個男人,沙發正中央的茶幾上,沈桃毫無尊嚴的仰躺著,腦袋低垂,無法動彈。
低頭看去,她的手機被這群野蠻人狠狠摔到地上,屏幕早已碎成了幾瓣。
而哥哥他……卻未必聽見了她的求救。
小顏子才被那些人押下去,她連重新找個地方與沈衍之說明一切的時間都沒有,剛出書房就被抓了個正著。
眼看著那些人將她的嘴堵上,雙手用繩子緊緊係了死扣。
他們原本是要殺了她的,可是後來卻改變了主意。當他們色/眯/眯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時,她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