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走到宿舍,一道熟悉的背影驀地撞入她的眼簾。
“老牧,你怎麼在這兒?”
牧袁是二叔的左膀右臂,簡稱“二把手”,其實就是二叔的貼身私人助理,所有秘書的活兒他都幹了,不是秘書的活下班之後他也得埋頭幹。
跟了二叔,老牧可是犧牲大了。
“姑奶奶,快跟我走。”牧袁在女生宿舍外守了半天,受到了各種鄙夷目光的洗禮。許歡顏再不來,那些女生的臉盆香皂可能就順著窗戶扔下來了。
她不明所以,一路被老牧拉著上了他的越野車。
越野車疾馳而去,她安全帶都沒係好車子就滑入了車流。
“老牧,你是不是看****被二叔發現了?蛋定蛋定,人都是會犯錯的,聖人都不例外。”
奸笑著打量著一臉嚴肅的牧袁,老牧很少露出這種苦逼的表情,上一次就是他看****被二叔發現,之後……老牧差點被二叔扒掉一層皮。
“什麼毛……咳咳!”
牧袁正專心開車,誰知道許歡顏語出驚人,險些尷尬的手滑撞上旁邊的防護帶。
“老袁,你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肩膀因為突如其來的衝力被勒的生疼,許歡顏一張清麗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
“小祖宗,老大手臂傷了,現在還不肯讓醫生止血。你可趕緊去看看吧!”
老大下午接了一通電話後突然離開公司,他欲跟隨卻被命令留在公司。直到他接到老大從家中打來的電話趕過去才知道,他離開公司後在高速上遭遇了伏擊。老大這等身手還見了血,可見對方準備之萬全。
“等等,你是說二叔受傷了?”
牧袁一下子交代了太多重量級的信息,許歡顏一時間難以接受。
厲少璟……會受傷?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回到別墅,燈火通明的巴洛克建築讓她不再懷疑。
二叔跟她在家的時候隻有一樓吊燈是常亮的。
急匆匆的跑進去,在玄關換了鞋子她就直奔三樓。
二叔的臥室外站著四名黑衣保鏢,黑超遮麵,殺氣凜然。
看到許歡顏後,人高馬大的保鏢們齊齊頷首,“小/姐!”,隨後讓開了路。
許歡顏哭笑不得,別墅內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弄得好像有什麼恐怖襲擊似的。
她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是厲少璟搞出來的小把戲,沒事逗她玩不就是他的樂趣?
但是,許歡顏見到家裏這個陣仗後突然怕了。
他真是隻是手臂受傷?
瑟縮著收回試圖轉開房門的手,她求助似的看向緊隨其後的牧袁,“老牧,你沒騙我吧?他隻傷了一條手臂是不是?你可別糊弄我,我……我的小心髒容易偷停的!”
牧袁看出她的恐懼,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老大隻傷了手臂,但是他一直不肯讓醫生替他治療。”
再不進行治療,老大的手臂說不定就廢了。
“臥槽,那你特麼不早說清楚。嚇死勞資了!”
拍了拍胸口,許歡顏神色一鬆,大喇喇的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