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呦,姑娘,這麼玩了一個人出門呀?”
路邊,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對鬆子喊道,還非常意味深長的吹了聲口哨。
聽到他的聲音。
雁雲鬆子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發現隻有她一個女的,才確認道,“我?”
“是呀,妹妹。”
這黃毛的外衣是一件皮夾克,下身是破洞牛仔褲,透過褲子上的洞眼可以看到他灰黑色的毛絨秋褲暴露無遺,光是這個打扮就已經很l了,而且這個黃毛還在脖子上紋了一個老虎紋身,給塑造了他標準流氓地痞不良青年的低劣形象。
“有事?”鬆子鎮定的看著他,一點不像是被混混忽然搭訕後年輕女孩應該會有的反應。
見到鬆子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這黃毛也很驚訝。
然後。
他就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容,“姑娘,跟哥哥一起去玩如何,我保證帶你領略你這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樂。”
“滾。”鬆子麵無表情。
這種事情早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平時她還會耐心的跟那些流氓“講道理”。
保證他們一個個都淚流滿麵、洗心革麵、茅塞頓開、大徹大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才點到為止。
但現在她有約,哪裏有空去教育這些傻逼。
“你讓我滾?妹妹,你有沒有搞清楚你在和誰話啊?”
聽到鬆子那個冷淡的“滾”字,黃毛的表情扭曲了起來,很快又變為下作,“我給你三秒鍾,給我道歉,不然……嘿嘿嘿,我就要懲罰你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還要讓我道歉的,但是你怕是還沒資格用妹妹來稱呼我。我覺得就你的心理年齡,我喊你弟弟都顯得你年紀過大了,你心理年齡還沒到五歲吧?要不我就喊你弟弟怎麼樣?放心,我的弟弟不是那種弟弟,我和你這種精蟲上腦的人在思維上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鬆子慢條斯理的道。
頓了頓。
她繼續道,“讓你滾也是為了你好,看你這腎虧不含糖的臉色就應該多在地上打打滾鍛煉鍛煉身體了,還有你脖子上那隻胖虎,要不是它腦門上有個王字我還真以為你紋了一隻加菲貓在脖子上呢。”
“我不是看不起你,但你這一身穿著打扮,splay現代社會的丐幫弟子?會打狗棍法不?也是,這種專門對付你同胞的棍法你學起來有點難。”
“我覺得我們不在一個平行宇宙,你還是滾遠點比較好,你不要臉但還是要的,站在你旁邊我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你幾沒洗澡了?你當自己演濟公呢?而且吧,我覺得你如果去客串客串電視劇裏的痞子流氓,絕對未來影視界的明日之星,你能本色出演,真的。”
完。
她稍微停下來,清了清嗓子。
仿佛剛剛做完什麼重要演講。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應該去參加美國政壇的總統競選,那樣,當年的特朗普和希拉裏就再也不用為個總統位置打得頭破血流了,聯手來打她好了呀。
果然。
黃毛聽懵了。
他安靜了整整五秒鍾,整個人都定格在了空氣裏,可能在思考人生。
然後。
“你找打啊?”他忽然失了智般的舉起了拳頭。
鬆子那邊的反應也很快。
“洗捏(去死)啊八嘎!”
話音剛落。
她快狠準的一記撩陰腳命中了眼前這黃毛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