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眼前少女這個輕蔑的表情,鍾村介被拋棄已久的羞恥心忽然就回來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嗎的,怎麼感覺臉開始發燙了……好……好丟臉……
不對不對,為什麼她一點不害怕?
鍾村介懵逼了,然後他聽見了大胸美少女輕蔑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哪位仁兄的如意金箍棒呢,一根金針菇,也敢出來招搖過市?”
這句話一落入耳中,他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年頭的年輕女孩會這種話嗎?
“你……你……”鍾村介的身體凝固在了空氣裏,而且話都不會了。
看得出來他已經遭到了劇烈的精神重創,指不定還會留下心理陰影,從而一舉醫治好他的暴露癖,當然也可能某些部位一輩子萎靡不振。
鬆子搖了搖頭,露出了憐憫的目光。
兄弟,不瞞你,當年我也有這玩意,而且掏出來比你都大。
這個同情憐憫的目光比剛剛那蔑視的眼神還要讓人痛苦,鍾村介已經快要瘋掉了,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怕?”鍾村介顫抖著問道,同時他已經把大衣合上了——他總覺得在這個少女麵前,自己的一切舉動最終都會演變成自取其辱。
“就你這牙簽有什麼好怕的?”
“……”鍾村介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人錘了一榔頭,他暈乎乎的看著眼前的大胸美少女,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你好好的正常人不做,為什麼要當變態?以為這樣自己就很特殊,很與眾不同?還是因為你心理扭曲變態,從精神病院裏翻牆出來的?你有工作嗎?有收入來源嗎?有女朋友嗎?不……看你這樣子,難不成你都這把歲數了,還沒談過戀愛?不是吧,大叔?”
連續暴擊。
真實傷害。
“啊啊啊——”鍾村介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咆哮起來。
紮心了,老鐵。
這個畫麵相當的詭異——乍一看某個大胸萌妹才是施暴者,而跪倒在地上的鍾村介看起來倒是更加像可憐兮兮的被害人。
陸楠星已經看懵了。
龍子則激動的望著自己姐姐的背影,眼睛裏閃爍著星星,“太帥了,歐內醬真的太帥了……”
在龍子眼中,鬆子的背影已經上升到了美國自由女神像……腳下再墊一個板凳的高度。
高大!
偉岸!
“……就是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宅男才會被大家所誤解,日本省乃至大中國的經濟發展都是被你這樣的家夥給拖累的,你怎麼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啊?你現在就應該跑到北京安門那邊對著毛爺爺的肖像磕頭謝罪!你這樣的家夥,怎麼不去死啊,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八嘎……”
“……你看你這頹廢的模樣,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你爹娘把你拉扯到大就是為了看你敗壞國民經濟發展的嗎?社會主義八榮八恥你還記得幾條?馬克思主義和鄧平理論你還能出來嗎?你這樣的henai,我平日裏見到了都是拿煤氣罐砸的,活著都是在浪費氧氣……”至於扛不扛得動煤氣罐這就先不吐槽了。
在鍾村介眼中,鬆子的萌妹形象已經完全變成了地獄裏的惡魔——而且是楊永信特別版本的那種。
在鬆子連續不斷的毒液噴射中,鍾村介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錯了……我錯了……我洗心革麵……”這個0歲的變態大叔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