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是重覆殺人動作九十七次。
但他體內的那股氣息,終於從蠢蠢欲動中爆發出來。苦候了數百年的霸王之誌,終於按捺不住。三個士兵同時向呂布揮劍,每一人刺的方位都精準刁鑽,可呂布隻是輕輕一彈腿,就把三個人手中的劍全數踢開,之後就是清脆的“嚓”“嚓”“嚓”三聲,就這樣了結了三人的性命。
“別讓他太囂張!”準死人大叫。
然後,他死了。
“噓!在戰場上麵對我,你隻要記著尖叫就可以了。”呂布冷笑。“忘掉逃跑,忘掉挑釁。戰鬥就是這麼一回事。”
說完,又一個人頭落地。
若問起呂布有沒有學過正統的武術,他大抵會很不屑地說:“我能勝的話,根本不用學這些東西。”然後,他就會提著幾個“武功高手”的殘肢回來。這種沒有內疚感的好勝心,正是呂布變強的理由。
殺人不難,但要殺得心安理得卻是很難。
每一個人都會為自己戰鬥安上一個理由,隻有呂布這種人才不會,他的人生,是為了戰鬥所以生存。
在神血“孤寂的霸王”的能力之下,他每一下出招都比之前來得強悍。一刀一劍在他手下都沒有白費,斬人就是簡單的行為。士兵湧上,他們的兵器全都成了可笑的廢物,十一歲的呂布成了可怕的殺神。
他的影子籠罩著的人心,每一個都不安地亂跳。
他的同伴愈少,他的能力就會愈強。這是呂布在一次算命時所得的結論,同時,也讓他知道所謂“神血”的存在。之後,他就陷入了變強的迷思,知道孤獨偏執是自己力量的泉源之後,他就比以往更執著於強,也更無情。
“呂布,你受死吧!”士卒喝道。
呂布默然不語,但手中的戟把他串了起來。然後,一甩之下,就橫腰斷開那士兵。
奇怪?這種手感有點怪。
他心想。明明出招,攻擊的角度,和平日一樣,但今天殺人的時候感覺就是有點不同。就像是比平日躁動得多了。
是因為戰神的血太弱嗎?
不是的。可是就是有一點不同。他左手擋過了一劍,右手把一個人按在地上,一拳硬揍在他臉頰。骨頭碎裂,不能複生。可是被他擋過了的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他的拳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味道。
呂布看到這男人的樣子就火大起來,於是下手更不容情。一拳擊向男人,但男人隻是輕輕一晃頭,就躲過了。可是想不到呂布的拳勢厲害,一擊之下,把士卒的輕甲頭盔打脫。
露出了散亂的頭發,和精銳異常的眼睛。
兩道淚痕劃在他的臉上。
“等了這麼多年。”男人的內力奔騰。“你叫呂布是吧?”
“馬童與布,文武兼有。”鯔越看著大海。“黥布彭越,不濟於物。”
潘不明白,縱是熟知中國曆史的阿翟也不明白。
“也許,你們覺得我就是天下無雙。”鯔越漠然。“可是,當你在那一個件代待過一陣子,就會知道。我們都不是天下無雙。比起天下無雙,我們都差上了一點。”
“師父,我們都不明白。”潘問道,阿翟卻在雕琢這話。
“世上唯一的天下無雙,就隻有那家夥。”內力奔騰。“不過,最接近的人,大概是你們的大師兄和我吧?”
“我叫鯔越,拜我為師吧!”呂布跪下,因為,戰神自有強弱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