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牆四射,阿進中了招後身子晃晃,冷笑一下:“不痛不癢。”然後一腳踢開了阿翟。
轟的一下,阿翟撞裂了近出口的那麵牆。
“幸好我身體有快速治愈,不然我可能已死了。”他心想。但是提氣一下,隻覺自己的心跳加劇,看來不能再為身體帶來更多負擔了。
阿進的牛頭望過來,一衝,果真有如鬥牛一樣,用利角想要刺進仍在喘氣的阿翟身上。
阿翟見逃不開,便即左足抵牆,挺著身子等阿進撲來。阿進的牛角眼見在一刻間便會碰上,阿翟的雙手也已準備,但在最後一刻牛角居然消失在眼前。
他腰間突然傳來無比的痛楚,隻見牛頭已釘在他的腰間。
“我給你一個小知識,鬥牛會在接觸敵人的前一刻下沉,讓對方的眼刺入自己的牛角。”阿進笑著說。
阿翟痛得要命,但是仍忍著不要呻吟:“謝謝了!你這頭合成獸。”地上金光射出。
世界。
空氣中飄浮著奇異的黑色,阿翟的臉色更為奇怪,但卻是堅定無比。這是他研發的病毒世界。他把自己慢慢升起來,然後又衝到阿進的身後。這樣一牽扯,剛剛被神血治好了一點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可是他仍咬緊牙關,一掌拍在阿進的牛頭上。
“隻有這一招嗎?”阿進冷笑。“不疼不癢。”
對阿進來說,阿翟的滲透勁根本一點也沒有用,就像被他的內力撫摸了一下而已。因此,阿進也不再格擋,隻是不停地進招。他的招數沒有所謂套路,隻是仗恃力大及靈敏就恣意進攻,加上他打從心底瞧不起阿翟,所以他的動作比平日更狂放。
阿翟的傷口在打鬥之中不停地扯開又再複完,阿進哪裏不知他的狀況,因此也更不客氣地進攻阿翟的腰傷。
“要怪就隻怪你與我為敵吧!”阿進大笑。
說完,雙足有如名馬一蹬,踢在阿翟的肩上。隻見他輕飄飄的又被踢到天花,雖說倚仗他在潘那裏複製的“飛行”能力,力量被卸去了一點,但始終隧道的天花太低,隻是一刻,他已被踢到天花了。
阿翟仍然執意地在對方的背上不停地拍打。
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滲透勁……
漸漸阿翟身上的傷口變得更多更重,但他仍然不停使出同一招。
宮本的眉頭緊皺,問:“為什麼?”
旁方的男人:“嗯?”
“為什麼要執著於這一招?”他問。
“也許他隻有這一招吧!”男人不屑地打了一個嗬欠,要不是宮本禁止他出手,相信眼下的二人早被縛在基地睡覺了。
“不是的……”宮本的手指開始在空氣中寫著不知什麼。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就如他所說,他是一個作家。他的構想力多是在寫作時才會使出,因此他執意於思考時也有會這種類此的行為。
阿翟身上早就沒有一處健全的皮膚,瘀青擦傷渾身皆是,還好除了那個不停再傷一次的腰間刺傷外,他沒有太多的致命傷。
他的呼吸漸重,口中喃喃自語:“我跟你說,所謂的強,就是堅持對一切的義氣。”
“堅持……”他又說了一次。
阿進見他久久沒有倒下,額角的青根暴起,打得更狠更快。沒有人會想像得到,像阿進這種大塊頭,居然會做得上這種爆發力及靈敏兼而有之的動作。也許是因為,他體內的神血正隱隱地發揮作用。
阿翟沒有說太多,隻是默默地承受所有打擊。
就在阿進的力量快要到極點之際,阿翟大力一按:“滲透勁!”
阿進見勢頭不對也立時改攻為守,用他的左肩挺了上來。
“不痛不癢!”阿進大叫。
“看這個!”阿翟的左手再一次拍出,和之前的每一下滲透勁一樣。
阿進知道他的水平,也不去閃避,用他的厚甲硬擋下來。
阿翟冷笑一下,阿進的眼瞳卻圓睜。
“這是……”
“我師父說我這是最強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