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人類都代表了戰爭,因為隻有人類才會為了生存以外的因素而戰,但事實上,那些所謂的生存以外因素,也都隻是為了人類一個蒂固根深的思維-優越感。說穿了,這也隻是像動物一樣的獸性。
動物為了爭取突變或進化的機會,物種才有繁衍下去的意義。
人類不也隻是如此嗎?
為了成為更強更高的存在,更接近他們所認知的神而不停繁衍,不停進步。
但是對某一些脈人來說,那些都隻是進步,不是進化。在他們眼中,得到神的寵愛因而成為神血者之人才稱得上是更高位的存在,這才是進化。
因此,“六輪”產生了。就像是在取笑六道輪回的無聊一樣,人類其實該單向的進化,回到六輪,根本不能超越這些傳說。宮本是這樣說過,他正是自以為優秀人種的極致。
“可是,他沒有想過,其實有脈人的曆史正是人類的曆史,當中根本不存在所謂的進化。”鯔越說。
聽了很多有關脈人的事情,阿翟終於大約了解脈人的社會和自己的想像有多不同。複雜的人事,悠遠的曆史,黑暗的過去……每一件事出自鯔越的口中都像是一個老人說書一樣,冷漠卻是投入。
可是,他看上也隻有四十多歲而已。
“鯔越先生,其實你年紀有多大?”
“不要叫我鯔越先生。”鯔越揚眉說。
“啥?”阿翟不明白。
“叫我師父。”
阿翟一愣,不明所意,過了半刻,他才恍然大悟。他連忙說:“我哪有說過要拜你為師,一點也沒有。”
“我說了這麼多事情給你聽,就是因為認定你是我的徒弟了。”鯔越笑著說。“放心吧!我會好好教你的。”
“不行……”阿翟連忙說。“我哪有這麼大的……”
“不是你抉選師父,而是我去挑揀徒弟。”鯔越說。“潘當年求我,也得由我決定收不收他為徒,我教不教他東西。”
“可是……”阿翟緊張得站起來。“我還要……”
沒說完,潘虛弱地說道:“他還要救他的好兄弟。”
“潘!”鯔越和阿翟二人同時跳起衝到潘跟前。
“你好了一點沒有?”阿翟問道。
“好了一點。”潘說,回頭對鯔越說。“師父,你逼不了他的,他比我還要固執。”
“正是因為他固執,才有被我教導的理由。”鯔越把他按回在床上。“我說過,我要選的徒弟不一定要超強,但必須要堅定。我教他的東西既多且重,他若沒有海量的器量,堅定的信念根本休想承載我教授的一切。”
“師父,可是他要是不拜你為師,你根本也是無可奈何。”
“我不是不想拜,隻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阿翟苦笑著。
“你說你要救你的好友拳頭吧?我聽說過了,六輪、天秤、路西法大公會對他頗有興趣。不過,他已改了名字作潘朵拉了。”鯔越說。“在這幾個勢力的勸誘之下,他也沒有加入,想他一定有一些事情要做吧?你的出現不是隻會令他的困難增加嗎?”
阿翟想了想,旋即搖頭說道:“他大概想殺了部分人類,再讓世界從新納入正軌吧?”
“這不是不錯嗎?”
“我不容許他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
“嗯。”鯔越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老實說,你沒有可能阻止他,你太弱了。”
“為了拯救我重要的夥伴,我會變得堅強無比。”他大吼,就像漫畫中的主角。
“你太弱。在你變強的那一瞬間,我大概已可以把你殺了再分屍再割去你的能力了。”鯔越說笑地告誡阿翟。“這樣的情況,你還說什麼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