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再去找撒旦。”鯔越說。
“撒旦?我們不知他在哪裏。”
“那麼,走吧。”他淡然說。
“走?”約書亞憤慨地反問。“你要我們四人走?我們可是使徒行會的高階信徒啊!”
敢這麼說,當然少不了他們自我認同的感覺。他們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每一個也是備受認同的高手。傳說,使徒行會每一代的高階信徒也不多於三十人,每一個都是汰弱留良後的精英。
“聽聞,每一代高階也不多於三十人。”鯔越站在原地,光是氣勢已震懾得對方不敢上前。
“沒錯。”四人自豪地說。
“我討厭三十這個數字。”
雅各身上的冰甲悄悄射出,一枝手腕粗的冰矛直飛到鯔越眼前。其餘三人皆盡驚訝,想不到他竟突然來這一招。其實,雅各這麼一來是有他的計較。他不知對方實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很看不順眼自己,甚至有殺了自己的傾向。
他試過用“使徒行會”的威名去唬嚇對方,可是對方隻是無動於中,這代表了對方的等級可能極為極端。可能是強得漠視自己,或是弱得不識泰山。
直覺上,這鯔越是前者。
可是,不戰,就不知結果是雅各的哲學。
這一下偷襲,是不顧身份不計人情的一擊,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找到騫部州,那裏才是自己的目的地。
冰矛的速度極快,快得一眨眼間冰矛已到鯔越麵前。
鯔越卻是反應不了,就像被點穴一樣,任由冰矛插向自己。
那一刻,四人心中暗喜。
可是,不到一秒,四人都呆立當場。
“這是怎麼了?”四人之火係洛酷問道。
毫無疑問,在場的四人也擋不下這一招冰矛,包括雅各自己。可是,鯔越撐住了這一招。不應說是撐,而是完全無視。他仿佛是渾然不覺被打了一招一樣,麵無異色地看著雅各。最詭異的是,另外那四人完全沒有感到四周的氣息有任何不同。
對方連神血也沒有用過。
單純的身體便已挺過了這令人懼怕的一招。
這種實力,恐怕是四人加起來的數十倍。
“也許……”雅各的心頭本來已消散一半的驚駭感覺又泛起。“也許……這次會死。”
脈人最忌憚的,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一但一種“勝不了”的感覺掩蓋了自己的信念,神血的力量便使不出來了。
雅各便正好陷入了這種情緒之中。
可是,不敢戰,也得戰。
反正,都開始了戰鬥,撒手一去,也許會有奇跡。
“戰啊!”雅各大喝。“冰囚!”
空氣的溫度瞬間下降至零下十一度,這是雅各對空間氣溫的掌控極限。
氣溫下降就算做不到絕對零度的冷凍效果,也能使對手的血管猛然收縮,凍傷之類的問題。這對自己來說也是大大有利。
其他三人也伺機出手,一時間烈火激射而出,南方卻有一巨形的鐵獅怒撲而出。鰡越的後方則是一赤色的獨眼巨人蠢蠢欲動。
“一下子來真的?”鯔越冷笑。
鐵獅狂噬,咬住了他的左肩。
巨人的重拳打在他的背,他反手擋下了。
巨形冰刃劈在他的右臂,紋絲不動。
火焰沒觸及,便即散去。
“一無是處。”鯔越給了一個他自以為最客觀的評價。
四人不能動憚,直至他們看到兩個男孩走來。
一個是金發的小男孩,棕色短褲,綠色上衣,腳步聲似有還無的走來;另一個則是露出燦爛笑容,踏著自信的步伐,走在前麵。
鯔越笑了,是那種真的讓人有溫暖感覺的笑臉。
他看著前麵的青年,舉起三隻手指說:“要有能力救你朋友,至少在他們手下挺過三小時。”
說完,男孩比了一個勝利手勢:“知道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