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他心想。
另一個很熟悉的麵孔,捏個劍訣就衝上來,來的人是他的前副手白劍。
在這一毫忽之間,他又何會想過對手是誰,總之有人攻來,他的身體自然會反擊。這是他的“神血”驅使,也是他心中所願。白劍在江湖是有名的快劍,但今天竟連刺三劍都沒能逼近鯔越半步。
最可怕的是,鯔越其實沒有正眼看過白劍,隻是專注地使著莫邪進攻鬼方十.十一.十五。
這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再多,也隻能從四麵來襲。”鯔越到了後來,居然有空閒說話。“四打一,我又怎怕了你們?”
內力急吐,掌風內力都把死屍們搓成碎砂。
這時,他看到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正是他的得意門生.李籌。
李籌的口在張合,似是在喃喃說話。
想不到的是,鯔越居然把聽覺壓至最低,全都轉為戰力。李籌在哭,但鯔越沒理。
“隻有你,才最有機會挑戰我。”這是戰神對李籌最大的褒揚。
對手腳下生風,衝到他懷中也用不上貶眼之間,然後使出的都是綿密的招式。
“你的招式一點殺意也沒有啊!”他心想。
皺了一下眉,但嘴在冷笑。
也許我真的太強了。
要是有來世,我會收你為徒的,孩子。
鯔越對李籌的寵愛,是人所共知。他早在這次探險之前便已決定,若二人能安然回歸,他定會收李籌為徒。可是,這次的遠行發生了太多事。
李籌這孩兒居然會死。
鯔越當然知道是誰下的手,有這種能力的人,就隻有自己。在自己進入了“神血”的作戰模式後,他把身邊的人全都殺光。然後,撒旦從不知何處也弄來這許多疑似被他殺死的屍體。總之,他殺光了所有人。
“這是力量的錯誤。”這是這個叫撒旦的男人為他行為下的注解。
的確,他擁有的力量太強了。
強到使他不禁想追求更多力量。
李籌死了,白劍死了。
宋輯也許死了,鬼方三十人都死光了。
和他們的遺體戰鬥是一件很艱钜的事,可是一點也不有趣。因為,死去的東西他不怕。
凡是活的東西就會死,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有趣多了。生在這太平的時代,要簡單活著很易;要隨便死去也很易,最難的是在地府的邊陲呐喊,對鬼兵作出最大的挑釁,
然後保全自身不死。
我是不是活在錯誤的時代?
這樣和死屍戰鬥,一點也不有趣。
這樣強的鯔越很寂寞。
他不喜歡隨意的屠宰,可是沒有對手的生活真的很無聊。
“撒旦。”鯔越的手亂撥也打發了一個高手。“那邊勢力的人,有比我更強的人嗎?”
“隻要你想,力量也會和你抗衡。”
“我答應助你,”鯔越的眼閃過一道光。“我隻要更多的對手。”
滲穴手壓在李籌的背上,他吐出一口鮮血。
滾燙地洋灑在鯔越的臉上。
屍體,會吐血嗎?
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