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斜水痕微漾,畫枝含羞盡闌珊。
朱紅色的院門,歪歪扭扭地刻著這行字。
眼熟的很。
那家夥說是來調教我的,卻幾天不見人影。我也正好閑著,四處轉悠。不過他家夥那時候的眼神著實嚇人的狠,拋開這個梗,放鬆下心情。說起來這裏著實幽靜美麗。
那天到來時,正是早上。漫天的大霧,籠罩的宛如仙境。院子倚靠山腳,周圍鮮花嫋嫋,樹木成蔭。不過已然過了春季,這裏大片的桃花都已謝了。
我也不知這裏居然有此古院。對於這次他帶我出皇宮,對外傳言是去處理要事。不過我一直認為是在整我。可腦海之中想象出來的豪華氣派的宮殿,居然是這一副世外桃園模樣?那家夥倒也不是十分俗氣。
鴨鴨那家夥似乎忙著做什麼羹,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不身在皇宮,倒也暢快。
也許真是殘留記憶在作怪,總覺得一切眼熟的很。
心裏朦朧起了一股子怪異。反抗?抵觸?依戀?不舍?還是……傷心?
我覆上那行小字,想必這一切都和這具身體有關吧。到底是什麼呢?赫連寒應該清楚一下吧。不過就算問了,她也不會回答吧。
“你在幹嘛?”我正愣神,冷不丁被他打斷。
“呃……你……怎麼來了……”我傻嘿嘿地朝他笑了笑。赫連夜這個小子,用得著玩鬼故事嗎?果然是一家子人,就算換了靈魂的赫連寒也逃不了這個鬼毛病。
“……”他未語,眼神去直盯著我覆在那行小字上的手。
“呃……那個……”我觸電似得把手一縮。“文筆好……嘿嘿,就摸摸……情不自禁的摸摸……”
“是嗎?”視線終於從我手上轉移了。不過悲催地盯著我臉看了。
誒,看什麼看啊!你都上了誒!雖說這身體不是我的,老娘沒吃什麼虧……
“是啊。”他斜瞥了我一眼,轉身進了院裏。“該吃飯了。”
“呃……是……是哈。”敢情你出來叫我吃飯的!?我勒個去……這幾天都沒見著你人影,一見麵就吃飯?不祥的預感呃……
不過……
我有些發愣地看著那個挺俊的身影……
長得……蠻不錯的……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吃飯如同嚼蠟了。此時此刻真想掀桌了,大哥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盯著我!?
我嘴角抽了又抽。埋頭把激光眼神投向桌子。
“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的聲音依舊很是淡然。像是冬天未曾結冰的湖水。那麼平靜,那麼淩厲。
“唔?”什麼地方?地牢還是刑房啊?這家夥該不會把我給私了了吧!?
我頓時一噎。媽逼,辣椒進氣管了。
“咳咳咳咳……不行……水……”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拿起一旁的水壺直接遞給我了。
好家夥。知道那些小的連牙縫都賽不住的杯子不管用。我直接結果,拿起壺就往嘴裏灌了起來。
“呼呼——好多了……”我隨手把空了的壺一扔,靠在椅子上喘氣。
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緩解多了。至於那家夥,反正丟人丟多了,再丟一次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好了?那我們走。”他起身,站在我麵前。
眸子裏寒意早已驅散,取而代之的一貫的撲朔迷離。
“誒……啊……哦。”我拍了拍衣服,有些發愣地站起了身子。
去哪?真該不會是……刑房吧?
我去……想想電視裏受刑的場景……
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走的……格外溫柔!?
驚恐!!!!
誒誒誒誒誒!!他這幾天究竟怎麼了?
居然抓我的手!?
出了情敵?冒出了小三?你媽掛了?江山被滅?還是去遊泳,腦子不小心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