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我愣了愣,忽然想起了某個該死的事情。“操!居然是她!?”
“看你這樣子,你是和她有殺父之仇。”挑了挑眉,眼睛終於從我身上移開看向了四周。“怎麼,你認識?”
“誒?殺父之仇?我那個丞相爹沒死呢!那個人我當然認識!”我憤憤地又抓了幾顆豆子往嘴裏扔。一邊喃喃一邊“哢噠哢噠”地咬。
“對付她的機會來了哦。”赫連寒突然陰惻惻地笑了笑。水兒手裏的燈盞燭火跳了跳,斜照在她臉上有點兒虛迷飄渺。那麼的,不真實。
“對付她?”我愣了愣,微微蹙了蹙眉頭。
“你可是出來了呢。當初,你不是想出來麼?出來了,就得付出代價的。”赫連寒捏起一塊桂花糕,卻沒有放進嘴裏。而是一點點的捏碎,看著黃嫩色的粉末一點點的吹散在半空中,緩慢的墜地。
“沒有什麼是不付出代價的。造物主把人類造的如此自私,卻殘忍地讓他們必須選擇與放棄。沒有什麼是可以並存的。例如權利與感情,金錢與信任。有感情的王者,必會懦弱不忍。有信任的富人,必會上當被騙。必然選其一棄其一,這是天定下的規矩,亙古不變。你選擇了,就必須放棄一樣東西。”她慢悠悠地道,突然眼神犀利地看著我,聲音頓時變得幾近冰凍。“在這個皇宮裏,在這個巨大的華麗的牢籠裏。心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的!”
“我……”我愣了愣,那眼角,那語氣,那動作……赫連寒……你是……她?
“聽懂了麼?如果不反抗,你遲早會再一次進入冷宮的。這還是最輕的懲罰。”赫連寒將糕點隨手一扔,麵目全非的糕點劃過一道弧線,“咚”的一聲掉進了旁邊的湖裏。
“我……”我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赫連寒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畢竟有臥底,還是小心為妙。”
“嗯,對了。你知道為什麼杜貴妃跳舞時做出那種事情來,沒有一個人指責?明眼的人都看得出她的刁難吧?”臨走之時,我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實在是疑惑啊!
“那個,這種舞蹈叫做。‘姬邀舞’,本意大概就是,舞者再舞動的時候,可隨機邀請某人一起舞蹈。你那逃避的動作,可能被他們當成了兩人合舞的創新動作了吧。”
“阿勒!?我去!”看著水兒驚訝的表情,我想我的麵部表情一定很是抽搐。估計嘴裏都可以塞下一個籃球了。“你確定他們眼睛沒毛病?”
沒毛病,隻是你不知道你自己和這具身體融合產生了共鳴。
赫連寒知道,自己是身穿。是和原版赫連寒公主這個人掉包的。可就算是這樣,剛來的時候還是身體各種不適。要不是憑借著赫連寒公主本來就身體嬌柔這個毛病作為掩飾,自己早就露餡了。這種反應,到有點兒像是高山反應。那種窒息的感覺,不能做高難度動作的感覺。真的是太不好受了。
真的有點兒像是去爬青藏和尼泊爾邊界之上的珠穆朗瑪峰。
“沒事。小心點就行。”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急匆匆離開了。便未回答我的疑問。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的某一處似乎跳動了起來……
赫連寒……
她在現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似乎……隱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