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期許安回家的次數數都數的過來,許媽知道學習緊張也沒有給許安太多的壓力,隻是讓許安學習之餘多注意身體。每逢周末,許安就會帶著一天的幹糧去到圖書館的角落,被各種唯物主義唯心主義的哲學問題搞的一團亂的許安總是鬱悶的不行,本來是和潘潘一起來自習室,後來這家夥以冬天太冷起床困難為由拒絕與許安同伍,許安也嫌她太過躁動,還是自己靜下心來好好做題吧。
冬天的上午,陽光透過玻璃投射進來,金黃色均勻的灑在披肩的長發上,照在桌前一片摞起的資料書籍上,許安奮筆疾書,努力完成老師交付的卷子。都是些文科的東西,寫的就比較多,盡量簡化還是費了不少的勁。眼看卷子就快要完成了,許安心中竊喜,豈料手中的筆卻罷工了,沒水了?翻了翻筆袋,似乎隻有這一隻哎,臨門差一腳的許安坐立不安,到底是要回去拿筆還是就近借一隻應應急?
穿過寒風回去買筆許安是真的不想,要不借一隻先使使?這個世界好心人還是很多的,不試試怎麼知道!許安四處張望,周末的早上圖書館人煙冷清,隻有稀疏的幾人,許安為了圖靜坐在自習室的盡頭,周圍一片荒蕪。許安定了定神,鎖定了一個目標,是許安三點鍾方向,一個埋頭看書的女生,許安堅定朝著這個方向出發。
“同學,你好,請問可以借一隻筆給我用嗎?”許安壓低聲音盡量誠懇,靜靜等待回音。
“我也沒有帶筆,不好意思。”女生回答道。
“哦,好吧,謝謝你。”看來省懶失敗了,還是要回去拿筆的許安不開心,不開心啊!
“同學,我這有筆,要用嘛?”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簡直就是救星,許安迅速回過頭,袁野!原來是熟人啊,他似乎也很驚訝,礙於自習室沒有發出更大的聲音,隻是壓抑不住滿滿地驚喜,“許安,你也在這啊?”
“袁師兄,好巧啊,我坐在那邊,”許安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師兄,你的筆現在不用是嗎?”
“哦,對,”袁野回過神來,“筆借你!”
“多謝!”
許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答題。袁野望向許安離去的背影,想說的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說出來,禮貌和疏離,是袁野無法跨越的檻,許安永遠都是淡淡的,看不出表情,也摸不著脾氣。
自從高二分班以來,見麵的次數就屈指可數,聽說許安成為了地理學習社團的社長,日益加重的學習負擔和肩上的重擔壓在許安的身上,幾次在校園裏擦肩而過都是行色匆匆,偶然打個招呼又匆匆而去。表情也越來越嚴肅,袁野很懷念那個活潑靈動的許安,即使現在的許安成熟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