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希望找到答案。
格鬥表演區內,格鬥也開始了,鬼雙刀挑戰白枯骨。
格鬥開始即結束,鬼雙刀兩刀將白枯骨斬成三段,白枯骨的能源核心被劈開,核心內的重水流了一地,寒氣四溢,使格鬥表演區升起淡淡白霧。一般能源核心的外部都有自毀開關,啟動後內部重水加速旋轉,才能產生殺傷性低溫,若是被直接破壞,則沒有那種效果。
白枯骨戰敗的後果有二,一是觀眾歡呼,因為他們大部分都壓鬼雙刀贏,當然贏得錢都是黑帽子來出。
二是那個糾結父親與愛人之爭的女孩被殘忍的拋開肚子,取出剛剛發育的胞胎,胞胎隨即被鬼雙刀一腳踩扁。殤抱著女孩嚎啕大哭,看表情不像是在表演。隊長則很生氣,他之所以與殤賭這個,就是要拆穿鋼鐵角鬥場的劇本,因為演員演孕婦,不代替演員真是孕婦,但他沒想到鋼鐵還真找了個懷孩子的女孩來演戲,當然他更想不到的是那女孩實際是扮演殤的機械格鬥者的妻子,而今天是那個機械格鬥者的告別賽。
貴賓間內,黑帽子很生氣,一邊罵老頭,一邊給感恩解釋著女孩肚子裏為什麼真有孩子。最後喪氣道:“好好的比賽,完事了這小兩口就轉行了,在我的娛樂園租個店,生活也會無憂,現在都沒了,媽的紅胡子!”
此刻的角鬥場,劇本缺了角色,劇情是無法正常進展了,但格鬥還要繼續,好在幕後調度機智,渲染了一段心理獨白後,讓扮演獄霸的機械格鬥者以給女兒報仇的名義向隊長挑戰。鬼雙刀剛戰過一場,需要進行維護,隊長不應戰,他手下隊員甲便站了出來。
於是第二場賭鬥條件約好,投注完成,格鬥開始,獄霸的殘菊對上了隊員甲的鬼硬。
感恩硬壓下看到那女孩被殘忍剖腹時的怒意,關注比賽。殘菊的戰鬥力不次於白枯骨,格鬥流派屬於敏捷型破甲流,戰術思想是鬼道,就是比較陰險專門背後陰人的類型,而那個鬼硬護甲厚實,雙手舞動鏈子錘,很明顯是防禦型武器流,這兩個一個快一個慢,一個脆弱但破甲,一個受克製但能一擊必殺,還真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
兩個打得也是熱鬧,鬼硬將鏈子錘舞得水泄不通,殘菊快如鬼魅,有機會就往鬼硬身後招呼,片刻間竟卸下了兩塊護甲。看上去似乎殘菊占了上風,但沒多久,殘菊忽得被鬼硬鏈子錘掃到,機體一歪,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鬼硬見機一頓亂砸,殘菊機如其名,果然殘了,成了一坨廢物,能源核心依舊碎裂,泛著冰寒白氣的重水流了一地,格鬥表演區的白霧又濃了兩分。
觀眾大聲歡呼,他們又贏錢了,仍是黑帽子買單。
還有一個後果,就是獄霸要當眾去爆殤的菊,重現當年在監獄侮辱他的場景,當然這也是針對角鬥場劇本的惡意搗亂。機械格鬥者隻是扮演獄霸,並不是真的獄霸,何況扮演獄霸的機械格鬥者的父母妻子還有孩子此刻都在觀眾席上,這叫獄霸情何以堪?
好在殤自殺了,他的血與妻子的血融在了一起,完成了對妻子的承諾:今天是最後一場比賽。
感恩聽到黑帽子又在大聲咒罵,他確實是個好老大,心痛每一個跟他混飯吃的手下,感恩也看到扮演獄霸的機械格鬥者那介於慶幸和悲哀的表情,他還看到兩具被拖走的屍體在格鬥表演區畫出了兩道扭曲的紅色線條……
感恩一下將全息屏幕的畫麵定住,看了眼身旁的機油、摸骨和靜,問道:“看明白怎麼回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