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麻煩。”我歎了口氣,正欲施法破除幻境,卻發現周圍的環境正在改變,地上的花越來越紅,逐漸變成了之前那個夢境的景象,我仔細看了看,想著不遠處應該有人,果然!不遠處就站著一位紅衣男子,但如同之前一般,無法靠近看清楚他的長相。
“哼!”我冷哼一聲,用法術將那些飛舞的花瓣壓了下去,隱約看到了那人的長相,下一刻,我就被眼前這人的長相驚到了。
“火......葬?”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他卻突然消失不見,化成那漫天的花雨。
“該死!”我正想一探究竟,卻突然想起來,我正身處幻境之中,再不快點出去就別想出去了,便無奈放棄了追逐那人的打算,念了個解除幻境的口訣,施了個法,周圍的幻境就開始崩塌了,逐漸露出原來的模樣。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嗯,沒錯了,就是我來時的樣子。想起剛才幻境中的景象,我略微疑惑了下,火葬與先前夢中的男子很是相像,雖然......先前那個夢中的男子的樣貌我記不太清了,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回到了亭台那。
回到亭台的時候,芷燁跑來問我發生了什麼,怎麼去了那麼久的時間,我隨意敷衍了幾句。之後他們也沒再多說什麼,開始講他們那所謂的正事。“天獄的守衛幾乎都被換了,然而是誰做的還不清楚,之前我去魂靈界探查過,少了不少被關押的魂靈,我懷疑那些魂靈就是那些守衛。”我躺在百花園中的亭子裏,腦中不斷想著今天那美人姐姐說的事情,芷燁不肯告訴我美人姐姐的身份,不過我也猜出了一點,那美人姐姐應當是魔界中人,而且身份還不簡單,想來應是魂靈界也騷擾到了他們魔界,這才來找我們天界幫忙,不過幹嘛不直接去找爹爹,爹爹才是最好的合作人選,況且,一個魔界中人居然還知道我們天界天獄的守衛被換了,太離譜了。不過比起這些麻煩的事,我更加在意芷燁和那美人姐姐的關係,看來這六千年裏我錯過了很多啊。找個時間問問芷燁,他兩到底啥關係,順便了解一下這六千年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這麼想著想著,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軟榻上,並不是我的公主殿,仔細看看,覺得有些眼熟,走出房門,看到屋外的風景,我想起來了,這是火葬最喜歡的地方,以前有事沒事就拉我過來,這裏比較隱蔽,極少有人能夠發現,而且這裏的靈氣十分精純,十分適合提升自身的修煉,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不遠處就是火葬的藥園,種著各種珍貴的草藥,我對此並沒有什麼了解,以前看了也隻是覺得好玩,現在想想這裏還真是充滿了回憶呢。不過既然我在這裏醒來,那麼火葬一定就在附近,說不定就在藥園裏。於是我走向藥園,走進去的時候,我發覺這裏有些變化,也是,六千年了,沒變化才奇怪呢。剛進藥園時,我並未看見有什麼人在,就繼續深入,邊走還邊摘草藥,全數往收納盒裏丟,不知不覺得走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這裏是藥園的中心,周圍的結界比任何地方都要強,因為這裏種著一些極其罕見的草藥,尤其是墨香花。
墨香花對於生長環境極其挑剔,必須要在靈氣旺盛且十分精純的地方種植,萬年才開一朵花,能將已散去的魂魄重新聚集起來,也能提高人的修為,不知有多少高手為爭這墨香花而喪命。
我摸著墨香花的花葉,眼睛還在看著周圍,無意中瞟見一個極其眼熟的草藥,開著小小的白色的花,花葉呈紫色,半透明狀,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這是那種植物,我並未打算繼續糾結這植物的名字,作用,因為我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照料著那些草藥,一身紅衣,想來應是火葬。難得見他將頭發束起,我悄悄地向他靠近,躲在他的背後,正欲大叫一聲,嚇嚇他,卻見他正在對著一株草發呆,我不免好奇這草是什麼。於是我就蹲在他的身邊,一直盯著那草。許久,火葬未有反應,我也不願再盯著那株草,轉頭看向火葬。
仍是以前那般模樣,美得讓人窒息,但眉宇間多了一絲哀愁,一絲悲傷,那是曾經他所沒有的。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心中充滿著許多疑問,卻無法開口。看著這樣的他,似乎以前所經曆過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曾經他曾親手將我推入地獄,害我差點入魔,我也覺得那些都無所謂了,或許我這一生,都無法控製自己對他的感情,曾經那些愛意,那些被我藏了起來,不願再有的愛意,全部一湧而上,將我的心緊緊地包裹了起來。火葬,你可知道我的心又一次為你動了情。
“你怎麼一直看著我?”火葬用手在我麵前揮了揮,我一下子醒過神,站起了身。
我強裝鎮定的在周圍走著,假裝查看草藥,壓抑著聲音,輕輕說道:“我來找你。”
“哦?找我何事?”
我收起正在把玩草藥的手,轉身對他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出去。”
火葬好似沒聽清我說的話,站起身,向我走近,我往後退了幾步,卻發現身後是一大片的草藥,總不能把它們踩壞,於是身子微微往後傾,火葬慢慢靠近我,此時離我隻有一步之遙,我本來打算再這樣就動手的,誰知火葬又退回了自己的步伐,隻見他微微撇過頭,目光不知看著何處,我正想繼續問他出去的路時,他終於開了口。
“這才多久,你就忘了。”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該說你愚蠢還是該說你無情呢?”
看到他這樣,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無情的是他,於是我便生氣的道:“本殿下向來都是如此,火葬大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吧。”
“憶兒,先別急著走。之前原本要和你說些話,卻沒料到我趕回來時,你已隨芷燁離去,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在一起,陪我說說話可好?”
“不好意思,火葬大人,本殿下現在不想陪你說話。我想出去,我有要緊事,要說話下次再說吧,下次你想說多久都陪你。”說著,我拉起他的衣袖,將他拉出藥園,示意他帶路。
一路上,火葬一句話都未說,我知道,他生氣了,不過我現在沒閑心理他,出了那個地方,我簡單的道了聲謝,便駕雲離去了。我走的及其匆忙,沒有回過一次頭,自然也就不知道,火葬望著我的背影時,那帶著得意笑容的臉。
當我急急忙忙跑到芷燁的風神殿時,他正靠在美人的懷裏悠閑地吃著水果,身旁還站著不少美人服侍著,我頓時暴怒了,但我仍然麵無表情的走到他的麵前,我冷漠的看著他,不等他開口,我便說道:“風神大人,本殿下一時沒了興趣,那魂靈界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去調查吧,告辭。”說罷,甩甩袖子,瀟灑地離開了。身後的芷燁,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就在那哭天喊地,追著要我回去幫忙,然而此時我已遠去。
人界————
我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身,穿好鞋子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準備下樓用餐。昨日我就偷偷溜出了天界,那大將軍不在,那些守衛也魂不守舍的,便讓我輕易的就溜了出來,估計現在天地爹爹和帝後娘親應該還沒發現我下凡了,畢竟他們去參加了什麼****,一時半會兒估計還回不來,公主殿的人也都被我支走了,這回應該可以好好玩了。我心情愉悅的小跑下了樓,看到下麵餐館坐著許多客人,看來這裏是個很不錯的飯館。
“這位姑娘,你要吃些什麼呀?”一位小二看見了我,忙跑過來招呼。
我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想了想,對那小二說道:“隨便吧,隻要好吃就行,不過別太多。”
“好嘞!”說著,小二就離開了。
我閑著沒事幹,打量了下在這飯館吃飯的客人們。嗯......什麼人都有,車夫,工匠,家仆,還有一些江湖中人與修仙之人,真是大雜燴。誒呀!我可以當個江湖中人啊,反正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嘛,爹爹他們****可是要好幾天呢,這可夠我玩好久呢,到時候玩夠了再回去,也是可以幫芷燁查案,雖說之前和他賭氣說不幹了,但是還是得幫些忙的。嗯!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拜師學藝,成為一名江湖中人!(事實上,我的武功真的不怎麼樣,隻是法力比較高強,在這人界估計隻能算是比一般的高手要強一點而已。)
正在我想著如何拜師學藝時,我的飯菜已經上桌了,我的肚子早已咕咕叫,拿起筷子,就不停地夾菜吃,知道吃飽了,滿足了為止。我示意小二過來收賬,放在桌子上幾兩碎銀,便喜滋滋的離開了。我一路走一路打聽哪裏有大門派,哪個門派好,最終決定去禁月山,聽說那裏最近興起了一個新的門派,叫什麼禁月門,每年收兩次弟子,一次是在春分時節,一次便是在秋分時節,再過幾天便是秋分了,據說現在很多人都去那裏拜師學藝,就是拜師難了點而已,每年能進入禁月門的隻有十幾個左右,入門考核極其困難,不過我可不擔心這些,就算不用仙術,我的功夫也是不錯的。
為了適應江湖的生活,這一路我都沒有用法術,全靠走的,現在已經走了6天,馬匹也換了兩次,畢竟是夜以繼日的趕路,那些馬實在不是什麼良馬,根本無法一直趕路。此時,禁月山就在不遠處,我打算現在這客棧住上一晚,明早便去爬那禁月山,去找那個禁月門。
“你說什麼?!沒......沒空房了!?”此時我正在禁月客棧的櫃台麵前衝那店主大喊。我不敢相信,居然沒有住的地方了,這周圍的客棧我先前早就問過,早已住滿,就剩這一家,沒想到......
“姑娘,真是很抱歉,每年來禁月山拜師的人實在是太多,”店主很抱歉的對我說,我此時已沒力氣繼續說下去,便轉過身,打算去樹上住一晚,還沒走遠,店主就對我喊道:“姑娘,你可否願意與人共住一間房?”
聽到這話,我立馬打起了精神,回頭跑向店主,笑著回答道:“自是願意!”
店主笑了笑,繼而說道:“五號房有位姑娘,也是來拜師的,姑娘或許可以和她擠一擠,若是沒意見,老夫這就去通知那位姑娘,你看可好?”
“好,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笑著說道。
店主走出櫃台,走上樓,笑著對我說到道:“老夫這就去通知那位姑娘,還請姑娘你稍等片刻。”
沒過多久,店主就回來了,說那位姑娘同意了,我道了聲謝,便跑上樓,想趕快去休息,其實我也挺好奇是怎樣一位姑娘與我同居。還未走進房間,我便聞到從房門內傳出一陣又一陣的清香,此香聞著能讓人忘卻煩憂,身心愉悅,真不知是哪來的好香,莫不是裏麵那位姑娘製作的,於是我對那姑娘更加好奇了。推開房門,發現裏麵正有一位妙齡少女在製香,身旁放著的便是香爐,這清香就是從那香爐裏傳出來的,我將腳步放輕,不願打擾到那位少女,腿卻不小心碰到茶幾,發出了聲響,少女抬頭看向我,一張嬌美的小臉滿是疑惑。
我尷尬的笑了笑,對著她打招呼道:“姑娘你好,店主方才和你說的姑娘便是我。打擾你了真抱歉呀。”
少女的疑惑褪去,站起身,對我盈盈一笑,道:“沒事,今晚還請姑娘多多照顧小女子。”
我看著麵前的少女,恩不錯,身姿曼妙,容顏嬌美,好似嬌嫩的花兒,一身淺粉的衣裳更是襯得她嬌美柔弱了,真是我見猶憐啊,聲音也極其動聽,宛若夜鶯的歌聲一般動聽美妙,極品啊,少見的極品啊!
“姑娘?”少女見我未有反應,疑惑的問了句。
“咳咳......那個你好哈,我叫......額,我叫君羽。”我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最終還是決定用個假名。
“小女子名為宋螢兒。君羽姑娘,你好。”說罷,又對著我盈盈一笑。
這些禮儀我覺得有些許無聊煩悶,便不顧那麼多,直接走到宋螢兒的麵前,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大大咧咧的一笑,說道:“君羽知道宋姑娘是來拜師的,以後或許還得長期相處,也就別那麼生疏,幹脆點,我叫你螢兒,以姐妹相稱如何?”
宋螢兒楞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好,那螢兒也叫姑娘羽兒如何?”
“好!”我笑著輕拍了下宋螢兒那看似脆弱不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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