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隻眼睛都看到了好麼？
蕭子涵從慕沉戟的右手上接過白字，直直的落在一旁毫不起眼的位置，卻很巧妙的斷了黑子接下來的後路。
“快說說，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保證不會說出去。”
蕭子涵坐到慕沉戟對麵，無視慕沉戟震驚的臉色，好奇地問道。
其實慕沉戟更想仔細的去研究一下蕭子涵的腦部結構。
她其實是真的好奇，從沒有這麼真實的接觸過這些陰謀詭計，眼前這個人又明顯是耍陰謀的祖宗，自然要聽聽他的計劃，看看那些慘烈的皇位爭奪戰究竟會到什麼樣的程度。
“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快，你當真想知道？”
蕭子涵嘴角抽了抽，慕沉戟說這話的時候，分毫感情都沒有帶，就好像一杯幹巴巴的白開水。
仔細觀察了下慕沉戟的表情，麵部肌肉一動不動，標準的棺材臉——如果那一雙如葉華星辰的眸子裏沒有帶著那一抹詭計得逞的戲謔的話。
“你看，你們這裏動不動就株連九族什麼什麼的，自然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可我不一樣，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
蕭子涵忽然頓了一下，是啊！她隻有一個人啊！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我一個人，死了就死了，又沒人會心疼沒人會為我掉一滴眼淚的。我會怕死？”
其實還有徐尚懿，隻是，蕭子涵不會笨到這個時候提起這個人。而且，他在哪裏都還不知道呢！
“再等兩日，便會知曉結果了。”
慕沉戟看到蕭子涵一瞬的失神，有些不忍，同時又有些不高興，這是擺明了把他排除在外了麼？這個女人！
好嘛！既然對方都那麼胸有成竹，然後又打死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再等就是了唄。
於是，蕭子涵依舊沒事了看書，時不時還纏著秋夕教她武功。
“婢子真不會。”
秋夕忙推脫，但是蕭子涵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半個月前，咱一起去茶樓聽說書。”秋夕對蕭子涵忽然轉變話題有些不解，“當時有個不長眼的小子對我們坐的位置情有獨鍾，非要我們把位子讓給他，還記得麼？”
“自然記得。”
蕭子涵把她歸為“我們”，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然後，我記得他臉紅脖子粗的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後來卻莫名其妙灰溜溜的滾了。”秋夕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她要說什麼了。
“我其實看到地上有幾個果核，雖然在茶館內，各種果核果殼到處都是，但是那個位置，偏偏是那小子站的位置，而且，有一定程度的損傷。結合他離開時看我們那種恐懼的神情來看，他大概是被嚇到了。你還想否認？”
“這……”
秋夕覺得，這個人的觀察力實在是太可怖了點，如果今日不是她實在是不想看書而想到這一出的話，她估計還不知道自己這麼隱秘的小動作都被看到了。
“還有幾日前，王喜那個豬頭臉，可真是多虧了你一巴掌啊！”蕭子涵一邊說著，一邊繞著秋夕轉圈子，最後話鋒一轉，“你說吧，教還是不教？不教的話……今晚不準你吃東西！”
這個威脅，對秋夕而言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但是，她的話倒是著實震到秋夕了。
“側妃觀察入微，婢子教您就是了。”
蕭子涵背著秋夕比了個“耶”的手勢，又多了一項打發時間的娛樂。
兩天，她還是等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