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風院的臥房內,慕沉戟脫下濕漉漉的中衣,隨意的掛在屏風上。蕭子涵一看他裸露的肌膚,臉上的笑意頓時僵硬了。
“那個……呃……我去給你準備薑茶。”
剛想溜走,就被慕沉戟一把拉入懷裏。
“哎呀!”
受傷的手臂碰到結實的肌肉,蕭子涵忍不住痛呼。
“別亂動。”
慕沉戟的嗓音有些沙啞,就那麼靜靜的抱著她。
端著薑茶進來的秋夕看到這一幕,急急忙忙的轉身跑掉,順帶還將門給關上了。
“你……你沒事吧?”
不會是被媚藥給迷的,大腦內部結構變得不一樣了吧?
慕沉戟沒有回答,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隻是想到蕭子涵的時候,當時心下沒來由的覺得慌張。他一定是見鬼了!
安靜又有些微冷的環境裏,曖昧卻在逐漸升溫。
蕭湄兒穿戴整齊後看到長風院內,被燭火映照在鏤空窗格上的影子,暗自咬牙。
她不笨,相反十分聰明。此時她沒有來得及去憤恨,而是想到後果。回到自己的房內,提筆匆匆寫了兩份書信。
“瀧煙,是我將你從人牙子手上救了下來,讓你隨我一同長大的,你可還記得?”
瀧煙忙下跪磕頭,“婢子不敢忘。”
“那自然最好。”蕭湄兒說著,扶她站了起來,將懷裏藏著的書信交到她手裏。
“若有機會出府,將這封信交給我爹。”
瀧煙雙手接過,小心藏好。
“若我有什麼不測,將這封信交給我二哥,蕭宇。記住了麼?”
“姑娘……”
瀧煙嚇著了,什麼叫“有什麼不測”?她怎麼會有不測?
“你在那女子身邊,定然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隻要辦好此事,便當你償了我當年的恩情了。”
蕭湄兒很清楚,這一次慕沉戟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而且,她如今根本也逃不掉。或許等慕沉戟換了衣服之後,她就要被徹底監視起來了。不過,也算值得。她就是死,也要拉上蕭子涵給她墊背。
瀧煙看蕭湄兒目光狠絕,隻得將書信收好,喏喏的退了下去。
長風院內,蕭子涵已經被慕沉戟放開,在給慕沉戟後背的傷口上藥。
“你是活該,誰讓你不聽我勸,非要喝那杯酒。”
“哼!”慕沉戟冷哼一聲。
蕭子涵將藥放好,又一隻手伺候著他穿衣服。
“你那麼警覺的一個人,就沒有疑惑?”
好吧,他確實大意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順水推舟……”
“你今日廢話有點多。”
慕沉戟冷冷打斷。難不成要他承認,是因為覺得對方不是她,這才臨時中斷的麼?他才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