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到人家姑娘了。”
慕沉戟冷哼,拉著蕭子涵繼續往蘭馨苑走去。
“自己的傷還沒好,還是少管點閑事。否則休怪本王將你禁足。”
好吧,關心的話都能說的那麼別扭,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自己說的,隻要我提的要求不是符合常理,就不計較的。”
“受傷還出門,這符合常理?”
“就是要多走動,才有利於傷口愈合。而且,我隻是手斷了,又不是不能走了。”
“嗯?”
“……”
兩人的聲音隨著身影遠去,蕭湄兒站在原地,幾乎咬碎嘴裏的銀牙。
為什麼就從來不肯給她好臉色?就算是對待其他侍女,也沒見他這般冷言冷語。蕭子涵……這一切都是因為蕭子涵!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她的!是她的!
攥緊了拳頭,任由指甲刺激著掌心的肌肉,那種疼痛讓她保持了最後一份冷靜。走著瞧吧!她蕭湄兒樣貌並不比蕭子涵差,最後究竟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沒有月亮的夜晚,總是充斥著各種黑影,讓人不安。
瑞王府的書房內,瑞王依舊是坐在等下看書,半闔著眼,對書中那些仁義禮智信表達出自己最大的鄙夷。書上的東西,與他而言沒有半分用處。
“國君讓我問問瑞王爺,這萬無一失的計劃,如何就這般經不起變化?”
依舊是在瑞王左手邊的陰暗處,坐著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一如兩個月前一樣,隻是,這一次,黑衣人的臉上沒了從容,死死的盯著坐在正中,一派閑適的瑞王。殺意彌漫,及時隻是無意間從這裏路過的飛鳥,都忍不住加快了飛行速度。
瑞王無視這滿屋子的殺意,放下首重的書本,端起茶碗,輕輕的呷了口茶,方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們國君最忌諱的是誰,想必特使比本王清楚。此事唯一的紕漏,便是我們算計了這許多,唯獨沒有算到,老六會憑空橫插一手。這也怨不得本王啊!”
“王爺的意思,是預備將我們國君的眼中釘拔掉?”
黑衣人順著他的話尾音跟著說出這句話,屋內的殺氣刹那間消匿於無形。
如果狠得下心將慕沉戟除去的話……
黑衣人陰邪的勾起嘴角。
瑞王也在輕笑,他這個弟弟可是五國皇帝眼中共同的眼中釘。孝成帝一邊用他,一邊又防著他。而慕沉戟偏偏有這分量,讓五國的人對他都刮目相看。他的戰績,也有足夠的資格讓他在晏國乃至五國都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隻是,在晏國能帶兵打仗的,可不止慕沉戟一個啊!
瑞王精明的一笑,將手上的茶碗放回了桌子,“還請轉告貴國國君,再給本王一個月的時間。”
黑衣人輕蔑的一笑,說了聲好,便離開了,暗室裏似乎從沒出現過他人一般。
真是一個為了權利就不要命的瘋子!整個晏國,除了老將薛晉田,其他將領,哪一個能有慕沉戟神勇?薛晉田已經七十多告老還鄉了,沒了慕沉戟的晏國,就好比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到時候,是要整個晏國,還是隻要幾座城池可就是國君說了算了。
黑衣人嘴角掛著冷笑,對瑞王很是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