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月本就對福義鏢局有保全之意,況且總鏢局掌櫃親自吩咐不能讓福義鏢局鎮派之寶——血斧落入他人手中,另加之對陳小乙一介英雄少年懷有惜才之意,遂決定盡量讓戰鬥利於福義鏢局這邊。
也不給劉楚發言的機會,陳皓月腳下生風,幾個輕點,連衣角都為飄起,就來到了劉楚麵前,驚得劉楚甚至想要舉刀想對。
看著滿臉驚恐的劉楚等一眾同會鏢頭鏢師,陳皓月露出一絲鄙夷的眼色,爾等同會鏢局如此興師動眾前來挑釁福義,卻不見陳小乙等人露出懼怕之色,看來這同會鏢局也隻為一群宵小之輩。
忽略了劉楚的存在一般,陳皓月環顧四周,雄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大家想必都已觀察多時,對於這三場比賽,本就非我鏢局正人君子之所為!”被形容為非君子,劉楚一旁氣得咬牙切齒,奈何東家慕容家流蘇鏢局都還沒發話,自己還不敢引來興隆之怒。
陳皓月頓了頓,“這三戰福義鏢局這位小哥,以一人之力連戰三場。此種氣概,我想各位同道肯定與本人一般為之欽佩不已。剛剛一戰,同會鏢局這邊堂堂一名武師,與這位才僅僅為打手的小哥相戰,竟然連兵器都丟了。這場戰鬥難道還要繼續下去?我看此次戰鬥就由福義鏢局為勝吧!”
郭奎那叫一個氣,自己因為大意被陳小乙擺了一道,堂堂走過生死鏢的武師對上一名打手竟然輸了?聽由陳皓月一說,頓時粗聲粗氣地爭辯道,“吾隻因大意中了這卑鄙之人的詭計,隻要再給我一炷香時間,我不將他親手解決,我郭奎以後就不走鏢了!”
陳皓月冷哼一聲,“難道在走鏢途中因為大意丟了性命,也還能要求再戰一次麼?你等同會鏢局若是再如此爭辯,休怪我興隆鏢局從中插手管到底!”
郭奎還想要繼續聲辯,一旁臉上陰沉得快要出水的劉楚一聲大喝。
“夠了!郭奎你還嫌丟的臉不夠嗎?”隨即側身對著以陳皓月為首的興隆等一眾鏢頭鏢師微微一揖,對於興隆,就算百般不願,劉楚也深知不能丟了禮節,“既然興隆鏢局的同道這樣說了,我同會鏢局認賭服輸,第一戰我方敗!”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劉楚牙齒縫裏蹦出來的。狠狠地瞪了一下撿回狼牙棒正罵罵咧咧回隊的郭奎,衣袍猛地一甩,出聲道,“第二戰,我方武師劉長虹出戰!”
看到陳皓月對福義的維護,陳小乙心存感激,雖不知為何興隆鏢局會出手相勸,小乙也心裏思量著若今日福義逃過此劫,改日也必登門道謝。
陳皓月也感受到了陳小乙投來的感激的眼光,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默默帶著一幹興隆鏢頭們退回人群中繼續觀戰。福義啊福義,今日吾等也隻能幫襯至此了,畢竟這君安城也非我興隆獨此一家做大,接下來還是要看你的表現了。心想到這,陳皓月也是對接下來的戰鬥充滿期待與擔憂。
聽至掌櫃的吩咐後,同會鏢局另一名武師也是緩緩出列。劉長虹,來曆不詳,隻知原為君安城一小鏢局之掌櫃,後來被同會鏢局吞並後成為了同會的武師。為人極為低調,武器為一柄青虹軟劍。原本有好幾家大型鏢局得知他所創鏢局已被同會吞並,紛紛派人想要拉攏過來,武師在君安城雖不少,可也沒多到為平凡之輩。可也不知劉楚等同會之人使用了何種手段,劉長虹默默拒絕了其他鏢局的邀請,留在了同會擔任一介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