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也收回了自己的飛刀,隻是兩人依然抵背而立,淡然,甚至是淡漠的看著身周的敵人,就像在看一群死人。
中年人撫掌大笑,道:“二位果然是當世之傑,不過我這種小人物可沒有兩位如此的氣度,所以為安全起見,隻好對二位無禮,還請兩位見諒,待你我共事之日,在下定登門賠罪。”
說著他又朝木春二人施了一禮,然後向包圍圈揮了揮手。
那些黑衣人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刀,依然保持著起先的姿勢不變,隻是包圍圈卻開始一點點縮小。
那些長刀刀尖斜斜向上,寒光冰冷刺骨,如果木春兩人反抗,沒人會懷疑它們會刺入兩人身體的堅定,但如果兩人並不反抗的話,所有人也知道這些刀最後會架在二人的脖子上。
包圍圈越縮越小,長刀也一點點接近兩人的身體,場間的氣氛越發凝重,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樣。
忽然,那些刀馬上就要放在兩人的脖子上時,木春不見了。
這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個人就這樣鬼魅一般的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中年人眼瞳急縮,厲聲喝道:“在下麵。”
他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長刀將要碰到木春身體時,他的身體竟然忽的壓縮,像房子沒了房梁倒塌一樣,其速度之快竟仿佛留下了殘影,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躲到了長刀之下,與此同時袖中的兩把短刃也如蛇信一般吐了出來,噬向周圍黑衣人的雙腿。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中年人話音未落,包圍圈的黑衣人中便有人慘叫著倒下。
木春身體猶如黑暗中的魅影,一下子從下方衝進人群,兩把短刃遊魚一般在黑衣人之間來回穿梭,黑黝黝的刀刃沒有一絲反光,卻更加令人膽寒。
那邊李尋歡也在木春動時發動了攻勢,他身軀龐大,無法像木春那樣躲開長刀,但他卻像是根本沒將那些刀放在眼裏一般,無視鋒利的刀刃,雙臂衣袖像是猛然被扯開的風帆一樣甩起,數把小刀便無聲飛出,在中年人話音落下時,刺入幾名黑衣人的眼眶。
兩人驟然發難,包圍圈一片混亂,待黑衣人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借著混亂的機會來到了包圍圈邊緣。
如果他兩人從一開始就反抗,離著他們有一定距離的黑衣人很容易就能壓製他們,畢竟對方人數占優。如今那麼多人擠在一起,黑衣人們放不開手腳,卻給了兩人毫無顧忌的發揮。
木春雙刃上下翻飛,攻擊角度十分刁鑽,刀刃上還抹有劇毒,無需刀刀指要害,卻中者必死,讓他身前數名黑衣人完全放不開手腳。
再看李尋歡,此人不愧是個剛猛的漢子,竟然以雙臂抵擋黑衣人的長刀,金鐵相交的聲響之中,薄薄的衣袖不一會兒便被割成布條,可他本人卻是毫發無損,不時還從懷中摸出飛刀傷人,就像身負鐵布衫一樣的神功一般,駭的身前黑衣人節節後退,一時不敢近身。
待他雙臂衣袖盡碎之後,攻擊他的黑衣人們這才傻了眼,一個個又氣又羞,高舉長刀,嗷嗷叫著朝他衝去。
原來李尋歡的兩臂上裹著一個黑色的皮套,不露一絲皮膚,上麵密密麻麻插著不知多少把飛刀,這比穿著鐵片盔甲還管用,黑衣人的長刀當然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