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的手又細又白,柔若無骨,但那根短棍在她手裏仿佛一下子活過來一般,舞起來嗚嗚作響,擊打的方向又不可捉摸,像是一條靈巧的小蛇,總是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竄出來,一不留神就會被咬上一口。
李柏這會兒別看氣喘如牛,但因為體內真氣不停的流轉,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太強烈的疲憊,反而因為那個香豔的目標而有些興奮。
眼看著短棍夾風襲來,李柏嘴角一翹,在空中腰部用力一扭,身體旋轉一圈,同時伸出手指在短棍梢頭輕輕一點,借力飛到小空身側落下。
他體內原本就被兩大高手灌輸進許多真氣,再加上兩個多月來不間斷的修煉,到如今成果漸漸明顯起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從裏到外的清洗了一遍似的,不但身子輕的像沒重量,就連眼睛都仿佛被人擦去了厚厚一層灰塵的玻璃,看的更遠也更清晰,而且明明很快的動作在他看來也變得慢了許多,有了更多的空暇去發現弱點和做出應對。
身子剛剛落在小空旁邊,李柏就猴急的努著能掛油瓶的嘴去親。小空的臉更加嫣紅,向一旁偏開,短棍由下而上朝著李柏的喉結點去,同時右手並起二指悄悄戳向李柏肋下。
這一下動作快如閃電,李柏沒學過什麼套路招術,看上去隻能後退躲開。小空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兒,見到相公即將再一次被自己逼退,心裏不禁雀躍起來,隻是看著他高高努起要親自己臉頰的嘴唇,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小空本性單純,並不懂如何取悅男人,可她這發自內心的一瞟,返璞歸真,竟帶出了一抹極其動人的風情,配合上她那紅撲撲清純的模樣,頓時美豔不可方物。
李柏似是看的呆了,隻是側了身子躲開小空戳向肋下的那一指,點向喉結的那一棍卻忘了躲避。
這一棍小空是用了力的,原本這種過於犀利的招術她也不敢用,隻是最近幾天李柏進步很大,身法也越來越高明,她有些應付不暇,便隻好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點向喉嚨的這一棍是劍術,也是殺招,今天李柏已經躲過去很多次,小空用的很放心,誰知這家夥不知怎地突然就成了一副豬哥相,呆呆的望著自己,卻不去躲避。
等小空意識到李柏可能躲不過去時,棍尖距他的喉結已不足半寸,根本來不及收回,駭的她小臉刷的一下就蒼白無比。
眼看李柏喉骨碎裂的場景就要發生,一直專心盯著小空臉色的李柏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真氣瞬息間提至左肩,同時身子向右一歪,棍尖便堪堪擦著他的脖子點在了空處,在上麵留下一道紅印。
顧不上脖子上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疼痛,趁著小空驚駭發呆的機會,李柏猛地沉腰彎身低頭一氣嗬成,能掛油瓶的嘴唇便深深的印在小空嬌俏幽香的臉上。
心願達成,李柏後退兩步,背著手笑意盈盈的看著小空,眼神中的得意看上去十分欠扁。
小空似乎被嚇呆了,當機了半天驚恐的眼神才恢複了些人氣兒,看著李柏臉上的笑意,她的小嘴嚅動兩下忽然一咧,豆大的眼淚便無聲的淌了下來。
李柏駭的一跳,慌忙上前將她抱住,不住口的道歉安撫,小空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趴在他的懷裏,默默垂淚。
“相公。”
許久之後,小空幽幽的聲音從他懷中響起:“妾以前是不是個壞女人?”
李柏眼瞳微縮,低聲笑道:“怎麼突然這麼說?小空是全天下最可愛溫柔的姑娘,怎麼會是壞女人?”
小空像隻貓兒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將臉埋得更深了些,又道:“剛才那一幕我覺得好熟悉,好像……好像我曾經就那麼拿劍抵著你的喉嚨似的……一想到我竟然會傷害你……相公,你抱緊些,我好害怕……”
李柏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隻能依言緊緊手臂,將小空深深的抱在懷裏。
陰沉的窗外忽然一亮,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如萬馬奔騰一般滾滾而來,雨水一滴、兩滴、四滴……仿佛隻是一瞬間便傾盆而下,將一切沉悶洗刷的幹幹淨淨。
“相公!”
“嗯?”
“你會一直都對我這麼好麼?”
“當然不會……別哭別哭,我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我不會一直對你這麼好,隻會對你越來越好。”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個小孩子,不羞。”
“你才是小孩子,你不是說過妾身比你還要年長兩歲麼?”
“那也是小孩子,小空永遠都是相公的小蘿莉。”
“蘿莉是什麼?”
“呃……蘿莉是……是娘子的意思,小空永遠都是相公的小娘子。”
“相公,我不想回憶起以前了,就這樣好不好……別搖頭,我就想這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