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桂林,一對夫妻同時打了個噴嚏,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方明搖頭,道:“沒那麼多,能包下十分之一就行了。”
張震的目光之中突然有一股仰視的意味,他忽然當街對著方明做了一個古怪的姿勢,行了一禮:“隱族棄徒妻之子張震,向家主方明效忠,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晴空居然打了道霹靂,轟擊在兩人之間。
方明眨眨眼睛,張了張嘴,趕忙把張震拉住,口中來了段新華夏人人皆知的念神偶遇葉白大師的橋段:“啊呀!這如何使得!老夫不過一老叫花子罷了!”
四麵的奇怪視線立刻轉為鄙夷。
張震笑笑,說:“家主不必如此,將張震抬高為念神,張震比不得他的。”
“別妄自菲薄,路是人走出來的,做好自己,早晚有成就,沒必要被莫名的事情牽住精力。至於稱呼,隨便你了。真受不了。”方明聽了有些不爽,也隻能無奈的隨便他了。
方明看到張震低眉順眼,自低一等的樣子就來氣,索性不理會他,攔了一輛出租飛車,便一頭鑽了進去,對師傅開口:“去明光大廈,市中心的那個。”
“哎,昨天晚上發生那種事情,咱們都是提頭出來拚,所以今天得收點費用,請見諒。”這師傅十分瘦,實際上街上的人都有些偏瘦,這是昨天晚上給餓的,沒餓死就不錯了,這樣說也是憂心忡忡,生怕物價上漲貨幣貶值食物短缺以後沒錢買東西會挨餓,提前準備了。
方明臉色有些難看,一咬牙,問道:“收多少?”
“一枚藍幣,現在都是這價格。唉!”師傅苦笑一聲,露出了右臂,上麵少了一塊肉:“昨天晚上,我餓的沒辦法了,隻能吃自己。”
方明十分驚悚,老實掏出一枚藍幣,卻自覺下車,坐到了後排,他不敢跟這種狠人坐一排了。
師傅苦笑,一言不發,驅車到自動航道上,專心控製車速了。
方明和張震對視一眼,都對未來充滿擔憂。
來到市中心,兩人下了車,從出租飛車的停車站出來,可以看到涇渭分明的兩種人。
第一種,體型普遍偏瘦,即便衣著華貴,也都憂心忡忡。
第二種,體格健壯,精神飽滿,哪怕身上穿著的是廉價T恤衫,破布外套,都龍行虎步,趾高氣昂。
這兩種分別是家中有糧和家中無糧的人。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現在即便是有錢都買不到吃的,可把好一些人給急死了。
大批的人堵在超市和購物商場門口,嚷嚷著要買靈米,買靈肉。
方明帶著張震默默的走到一間賣靈參的補藥店門口,這裏人不多,不過在這店裏的客人,各個都是皮膚帶著晶瑩光澤,精神飽滿的,顯然都是發現了補物的好處,秘而不宣的類型。
看到這些人警覺的掃向自己兩人,方明微微一笑,眨眨眼睛,對著嘴巴豎起手指。
這些人都對他點點頭,又都各做各的事情了。
方明細細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些人遵守著一種奇怪的秩序,所有人都漫無目的的在看補物,隻有一點是相同的,當這些人看似有意無意的走到一株標有“百年人參”的補藥麵前的時候,都會招呼來店家,之後店家就會將這人迎到後麵去了。
而那被迎進去的人,再出來之後,就會離開。
張震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用胳膊肘搗鼓了一下方明,方明對他眨眨眼,張震驚訝的點頭,卻是對他比了下大拇指。
方明晃了一會,終於逮到一個機會,站到那百年人參麵前,有樣學樣的按了下鈴鈕,店內夥計就跑了過來,眯著眼將他迎入了內裏。
店內夥計先是掃了一眼張震,隨後笑眯眯的對方明問道:“規矩都知道吧,先說暗號:天王蓋地虎!”
方明一怔,有些尷尬,隻好胡說道:“你是二百五!”
好押韻啊!店夥計一愣,隨即有些臉色發黑,你才是二百五!但是他修養極好,沒有發作,仍舊繼續發問:“寶塔鎮河妖!”
方明哪裏對得出來啊?他怎麼知道什麼暗號?他隻是來買補藥的!
方明一咬牙,豁出去了:“菊花放辣椒!”
店內夥計歎了口氣,道:“貴客能看出這裏的玄機,想必也是知道一些補藥的妙用的。衝在貴客剛才兩句極為‘有才’的暗號……”
店內夥計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兩位可以和我們仁和堂進行補藥交易,不過要提醒兩位,低於一個黑幣的交易,我們是不會進行的,請見諒。”
“另外明天的暗號是兩句話,請貴客聽好,不要再對出有才的句子了,分別是第一句:師至查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第二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店夥計顯然氣的不輕,什麼叫天王蓋地虎,你是二百五,寶塔鎮河妖,菊花放辣椒啊?這活脫脫的就是罵人嗎!
方明尷尬的隻能嘿嘿直笑,見到店夥計緩過氣,方才敢開口說:“不知店裏有多少價值的補藥?像什麼靈魚幹啊,陽魚幹啊,火犀肉幹啊,龍鱷肉幹之類的,有多少?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