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突然地恨另一個人總是有理由的。
曹笑初中的時候還叫老曹，隻是一個遊走在班級和廁所的學痞，沒事欺負點低年級的零花錢，去門口的小賣部買個散煙抽的雲裏霧裏，調戲下班裏的女同學，跟學習不好長的好的搞下對象就是老曹的生活全部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不知道是新任校長腦子抽風還是怎麼，初三剛開學，曹笑和一些學習不好的學生就被教導處給集體的請進了校長辦公室，旁敲側打一上午下來曹笑也是理解了，校長的意思就是勸退他們，書可以正常讀，但是不能參加中考。
不能參加中考書讀的還有個什麼勁兒，曹笑幾個人就爽朗的同意了退學，畢竟退了學就更自由了。
有的時候，自由是有條件的，比如你不退學的時候不管你怎麼瞎混你家人都不會讓你去參加工作的，可是你一旦退了學家人就會考慮是不是還應該讓你繼續閑著。學痞終究隻是一個學痞，麵對自己老爹的強行鎮壓，曹笑隻能選擇去當地的一個小餐館打工。
幾年下來，懂了生活疾苦的曹笑做起事來是極其的賣力，有一年快過年的時候，曹笑當服務生當的正爽的時候跟原來班裏的同學遇上了。他們各自都已經高三，放寒假了來這裏聚餐吃飯，曹笑今天的角色是服務生。以前曹笑是學痞的時候那些好同學見了曹笑是躲著走的，現在的情況卻是作為服務生的曹笑要為這些人端茶倒水。
本著同學一場，曹笑也沒有刻意避嫌，本來他的意思就是大家冰釋前嫌，沒想到的是這群好學生以為是老曹慫了，迎合的笑容很奇怪，看曹笑就像在看一條狗。
“老曹，再上一壺開水，你這效率也忒慢了吧，有你這麼當服務生的嘛！”
“就是！就是！虧你還是混過的人的。”
“當初追班花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慢的，是不是啊，李珊。你也給喊一句，那畢竟也是你的忠實追隨者。”
幾個人戲謔的很是開心，曹笑提著一壺水過來的時候沒有多說話，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叫老曹，我的名字叫曹笑。”
“哈哈哈，我們知道你名字，老曹說著順耳。”說到這裏，一群人便笑的更是開懷。
人總要長大的，長大的代價就是老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麵對別人的羞辱提著板凳就上了，默默的走出包間，蹲在角落裏把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當服務生也是為了掙錢，怎麼就丟人了呢？
這是那晚老曹的QQ簽名，隻是那群好學生一個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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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趟？”
“走一趟。”
於是白紙一夥人就又走了上去，是通過樓梯。
電梯剛到三樓就停了下來，幾個人還沒反映過來，刀子已經架到了白紙的肚皮上。聲音很軟，就像在求別人一樣，可是人卻很多，怎麼算也有十幾號人。不知道是警察效率太慢，還是曹笑提前打招呼了，手機裏的內容全都被刪幹淨了也沒見警察過來。
曹笑走來走去，幾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說什麼好。
挨個把他們手機塞進他們兜裏以後，曹笑開口說，“武漢大學的，學習好，我理解，我坑你們，你們不服我也理解。可是犯的著嗎？要我死啊?”
“你想我死也就算了，至於笑話我嗎？”
“我算善良的了，真沒錢我也沒為難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