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不甘示弱,也把眼瞪的溜圓,“誰他媽的偷你菜了,你他媽的侮辱誰?是不是不想在這賣菜了!”
“哼,不賣了又能怎麼了。口氣不啊,你以為這是你家的地盤?裝什麼老大?”
“嗬——!挺牛氣的,是不是想挨揍啊?”跛子握起雙拳舉到老農的眼前晃動著。那意思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他想,我是城裏人們,想必你一個老農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人這種有理性的生靈,在忍無可忍的狀態下,也會顯現出動物原有的野性。那是被人給逼出來的,躲讓不了、忍也不行後的爆。
老農憋足勁,冷不防揮起棒錘似的拳頭,砸向跛子的臉。伴隨著一聲哀嚎,跛子應聲倒下,如同一個疲憊的拳擊手,臉上血跡模糊地躺在地上。
跛子原以為對方憨厚老實,呆頭呆腦的老農根本沒有察覺他的行蹤,幾次都如願以償地將對心思的菜抱回家,弄了半是人家故意不想破這件事而已。跛子一見對方凶煞的樣子,頓時魂飛膽破,想跑腿不聽使。跛子不肯在他眼裏的農民麵前丟人,便硬壯著膽子向對方叫板,結果,僅一個回合便結束了較量。
圍觀的人,聽被打的是一個偷東西的賊,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團團圍住,差點沒被吐沫將他淹死。幸虧有人從中情,大家看在他是個下崗的殘疾人,這才沒有過多地和他計較。
打人犯法,受害者理應得到賠償。跛子盡管丟了人,挨了打,可也得到了數目極其可觀的賠償金。跛子痛定思定感覺這種來錢的方式值!臉再痛也不耽擱喝酒。跛子暗喜:劃得來!
跛子經常去集市以購物為由,想方設法激怒賣主自討苦吃,隨後得到資金賠償和精神補償。一段時間裏,他的‘生意’火爆。
跛子常常酒後揉捏著傷痕累累、破碎的臉自嘲自己是真正的打假反腐英雄!
從此,跛子就像名人一般地讓人們眼熟,隻要是有集市的地方,哪裏就有跛子的‘粉絲’。
後來,商販們見了跛子比見到工商稅務的監察們還要心驚膽戰,唯恐哪裏恭維不到,惹上一身騷!
跛子似乎也感覺到因找不到施威的對象而苦惱,就算是隨意接受哪個商販業主的什麼菜類施舍,卻沒處搞點錢買酒。
煙酒店的老板們可不把跛子放在眼裏,所以跛子心裏明鏡,就也不去做無為的自討苦吃。
因為從事煙酒店 老板都是些有社會背景的社會人,他們可不像菜農他們一樣,出事後,跛子可以躺在醫院裏向派出所包保片警施威,不解決就到局裏鬧,攪得局領導心煩意亂後,給片警下令趕快解決。皇上不急太監急,妥!完事!又拿到一筆錢。可煙酒店老板哪吃這一套,見你耍埋汰,便笑著通知你某去他那裏拿賠償款,誰敢去啊?上次跛子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照舊去取,差點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堵在樓角裏打死扔河裏喂魚!所以跛子從此再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了。
跛子不想就這麼過著有菜吃,愁酒錢的日子。他挖空心思地想辦法,弄點酒錢。
跛子離不開酒,更不能過沒有女人的日子!
跛子打算從集市周邊的零散商販身上下手,因為那裏的商販有許多新來的。他們還未必認識他。
俊生那借道從集市中路過,無意中現了曾經害死他哥哥的濫魔頭,他真想衝過去一頓濫拳打他個死去活來,可又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反正文凱已吩咐下來,早晚要收拾這家夥。姑且先讓他再活兩。俊生暗中窺視他的行蹤,以及目前他的住處後,便向文凱做了彙報。
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駛入臨將開市的街道旁停下
“跛子現在就住在前麵的那座瓦房裏,白很少出門,待會色暗下後,跛子就象上班一樣出現在家門口的集市裏。”俊生抬手指了指車前方的一排臨建瓦房,肯定地對坐在身旁的文凱。“抓一個人到是容易,關鍵他白閉門不出,又很難掌握它的出行規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