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不重要,德順說了,“在宮裏皇帝和皇子都很和善,小姐您隻要注意喬世子就好。”
為此德順還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在這宮裏啊,得罪皇帝,隻要不是欺君罔上,都不算大事,但惹了喬世子不高興,才不得了!”
千瀟雨頭頂上一陣天雷滾滾,感情在這個世界,在這聖羽國,皇帝不如一個世子!
喬世子喬逸,是當今皇帝親姐姐的兒子,今年二十四,很快就二十五了,是半個皇家人。皇帝和眾人之所以這麼緊張喬逸,是因為一位高僧的話,“隻要喬世子活過二十五,國便可昌盛!”
可巧了,這喬逸生來就是個病秧子。
腦海中浮現剛才大殿上呼延楠的緊張模樣,還有宮人來報,說喬世子嘔血昏迷,太醫束手無策。
這樣隨時會被風吹倒的男人關係到國運,難怪皇帝呼延楠會緊張到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但這些也著實奇怪,總有一種皇帝不像皇帝,將軍不像將軍,世子不像世子,宮人不像宮人的感覺。
快到所謂風落閣的時候,千瀟雨還小心的多看了德順幾眼,嗯,的確是宮人不像宮人,他知道的太多了!
到了風落閣門外,一個身著官府的中年男子提著藥箱,向千瀟雨行了一禮,“千小姐好。”
“小姐,這是安排給您看脈的太醫。”德順盡職盡責的解釋著,又轉向那太醫,“薛太醫久候了,裏麵請。”
千瀟雨沒什麼好表示的,就她現在這情況,不任人宰割就不錯了。隻是覺得奇怪,整個太醫院的人,不都被皇上叫去淩逸殿了麼,還能分出來一個給她?她不過是個將軍遺孤,再備受重視,這也有點過了!或許應該找機會問問千蕭戰的部下,可漏出破綻怎麼辦?
這樣糾結著,薛太醫已經將錦帕搭在她手腕上,開始診脈。
隻見薛太醫的眉頭越皺越深,片刻之後,直接收回了手,問道她身後的香玲,“千小姐啞了之前,可吃了什麼東西?”
聽到太醫問話,香玲仔細的回想,“自從得知將軍不幸的消息,小姐都沒有胃口吃東西,每日隻喝點粥。”
千瀟雨聽到香玲的描述,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嚴重懷疑前主是餓死的!
“對了還有!”香玲認真的說道,“有位將軍擔心小姐的身體撐不住,還讓人準備了藥膳補身子。”
“藥膳?”薛太醫喃喃道,突然就不出聲了。
隻短短幾個時辰,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多特殊多尷尬,明裏暗裏多少人盯著呢。
千將軍孤女啊,千將軍可是為國捐軀的!
以前她默默無聞,現在絕對是萬眾矚目,隻是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就算她今非昔比了,也沒什麼好關注的啊。
至於一個人會哭啞,現在想想,沒道理,愚弄一下古人也就算了,當時她搞不清狀況,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現在冷靜下來,就不得不大膽猜測,她的啞很可能是被毒啞的,眼前的薛太醫明顯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