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搖搖手,太傅的自謙之詞頗多了些,他轉身看著寒衣:“寒衣可曾婚配?”麵上笑意涔涔。
青城麵上一僵,一時拿不定主意,這太子幾番試探究竟何意,自己將寒衣舉薦給他,莫非他對寒衣生了別樣心思?!
“謝太子關心,寒衣早已婚嫁,已有合意夫婿。”寒衣麵上仍是淡淡的,皇蒼瀾和青城表情皆是一滯,青城固然知道這樣說可以打消太子的念頭,但是寒衣說的是離歌,離歌已是幾十年前的故人,寒衣仍然將他稱為夫婿,這對她確實過於殘忍了些。皇蒼瀾以為青城舉薦給自己的,也有獻美之意,不曾想美人已婚配,青城隻是推舉人才與他,自己竟是多想了,一番愣神,足見兩人都被寒衣的回答震驚得不輕。
“哈哈哈,寒衣如此才女,要怎樣的天賦之人才能與你匹配,本宮倒是對你夫婿有些好奇。”皇蒼瀾畢竟是一國太子,哪裏容得心思外泄半分。寒衣也知他隻是寒暄,並不接話。青城正欲解圍,突然聽見一耳熟之聲在書舍外響起。“夫人才學豔絕,倒顯得我資質平平了。”語落,眼前出現那風姿卓絕的人不正是應該臥病在床的離意深又是誰。寒衣青城迅速看了對方一眼,目前離意深和太子互不相識,一定不能讓他二人出亂子。心意相通四目錯開,已聽得太子不溫不火地問:“這位兄台,就是寒衣的相公?”離意深顯然很是受用:“在下不才,承寒衣錯愛,攜手一生,這寒衣相公之位自然是要守護一生的。”二人氣度皆不輸於人下,若不是聽到二人交談的內容,還以為他倆在探討天下大勢,“哈哈哈,好,本......我見公子風度翩翩器宇不凡,敢問尊姓大名。”皇蒼瀾笑道。
“離意深,敢問公子貴姓?”“你既是寒衣相公,且和她一樣叫我皇公子吧。”“哦,黃公子。”“離意深不得無禮,這是當今太子殿下。”寒衣止住二人話頭,生怕二人一言不合生些事端。“哦,原來是皇太子殿下,離某失禮。”離意深幽怨地看了寒衣一眼,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夫人可還是在生為夫的氣,連聲相公也不叫了,顯得生份。”
“你別胡鬧。”寒衣麵色如常,底下傳音入密,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何嚐胡鬧,這太子分明是覬覦你美色,哎,你怎麼把自己化得這麼醜,這太子連你這麼醜的樣子也喜歡,若是見了你真容那還了得,我及時下定,早點將這相公之位攬到手豈不妙哉。況且初次見麵,我已告知與你要以身相許,你今次又救了我,隻怕一生相許還不夠,再來個二三生也不為過。”離意深坐在寒衣旁邊,兀自飲著茶,卻一刻不停地說著這些,寒衣隻當他玩笑。鬧了便罷。故此麵上仍然淡淡的。隻求這皇蒼瀾不再關心她私事,蒙混過去便罷。至於離意深私闖出來這種不要命的行為,一會兒再和他算賬。正巧丫鬟端了雪梅糕來,她起身取來,呈到太子麵前:“這是剛做的雪梅糕,太子請用。”